記下一點信息,這些天來,這流刑之地的陣圖已經大致記錄和繪制出來。然后便同嬴魚一起來推演這流刑之地的破綻,從而找出出路,遇到模糊不清的地方,便再去重新探查一次。
差不多一個月后,已經清晰地繪制出來這流刑之地的陣圖,這才發現,這流刑之地看似一個總體,但實際上卻是由不同的區間,相互疊加重合起來了,再加上不同區間的曲度又不相同,每個區間的運行軌跡也是千奇百怪。
若是在以前,就算是能繪制出來這流刑之地的陣圖,若是不知道這里的空間是扭曲的,恐怕也是難以找出出路。
想要離開這里只能從不同區間的縫隙中尋找出路,再加上這些區間又是不斷運動著的,所以要在特定的時間通過特定的縫隙,才有可能從這里出去。
敖澤與嬴魚在一起全力推演,終于推演出來幾條能離開這流刑之地的線路。
每一條都曲折彎繞,極其古怪,若不是這些是推演出來的,根本就想不到出去的線路是這樣的。
“今天先休息,”嬴魚對敖澤道,“明天咱們從這里出去。”話語間滿是喜悅之情。
敖澤道:“真的能出去了?”
嬴魚笑著道:“真的能出去了,今天太晚了,時間恐怕不夠,這些日子也真是辛苦你了。”
敖澤道:“我只是幫前輩打打下手,也不算出了多少力氣。”
閑話了一陣,敖澤坐到一旁,安耐住心頭的喜悅,心想,在這里差不多有三個多月了,總算是能出去了,不知道外面是怎樣情況了,按說這個時間,自己也應該回太學院了,自己沒回太學院,不知道有沒有什么影響,自己還有幾十萬兩的銀子在洛邑商會,白花花的銀子啊,自己還沒有花啊。
心里一陣唏噓,知道自己再怎么擔心,也是無濟于事,只能等自己從這里出去之后,再想辦法……
第二天醒來后,想著就要能出去了,敖澤催促著青牛快些趕路。
青牛依舊慢騰騰地走著,道:“公子,你就是再急也沒用,去早了也見不著那嬴魚,還是像往常一樣,不急不慢就行。”
敖澤笑了笑,雖然覺著青牛說得在理,可還是說道:“就你話多。”
青牛道:“公子難道就沒想過,那人自己偷偷地溜了出去,就留咱們在這里?”
敖澤道:“我想應該不會的,如果他之前說的都是真的,想要離開這里,就必須帶上咱們。”
青牛不解地問道:“公子就這么信任那人?我總覺的那人有些怪怪的,說的話也不已經全是真的。”
敖澤道:“他說的話也許不全是真的,在這里被困了上千年,以他的修為都不能從這里出去,肯定是遇到什么難處,再說,我也只是一個連金丹期都不到的小修士,能有什么值得他花那么大的力氣來布局欺騙的?他看重也許就只是,欲望神通不能影響咱們的記憶。”
青牛道:“他不是能刻畫記憶嗎?”
敖澤道:“也許正如他說的,有些記憶他刻畫不下來。”
青牛道:“昨天公子把這里的地形都畫下來了,有了陣圖,他自己就不能找路出去?”
敖澤笑道:“若是因為這個,就更不用擔心了。這些天我跟嬴魚學習數演之術,才是真正明白了什么是‘差之毫厘謬以千里’,這流刑之地可以說是一件十分精巧的機關器物,各個部分都按照十分精細的路線運行,有些數據若是錯了一點精度,得到的結果卻是大相徑庭,嬴魚若是不怕我記錯了一些精度,大可自己去尋找路徑出去。”
青牛看著敖澤,心道,這公子哥看似憨厚,沒想到竟是這樣精明,又想起自己之前在敖澤面前耍了不少的心眼子,不知道有沒有被看出來過,又想,以公子這股精明勁兒,肯定是被發現了,只不過沒有說破罷了,心中不禁忐忑起來,看來以后是不能在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