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時間重置,再次回到。
敖澤心中雖然很是沮喪,可是在醒來后,仍是要去尋嬴魚。
困在這里差不多已經有三個多月了,每天基本都在重復著同樣的事情,饒是敖澤心志堅定,可心頭仍是沉重如堵了一塊黑鐵一般,若非自己有意壓制心頭那沉重的心緒,自己怕是有些支持不住了。
這些日子同嬴魚前輩學習數演之術,又學陣法,再后來又跟著去探測記錄這流刑之地的變化,繪制出這流刑之地的陣圖,然后又推演其中的破綻,尋找出路。
可是幾天下來,先前推演出來的幾條線路竟然都是錯的,沒有一條線路能出得了這流刑之地,多么久的功夫就這么白費了,心里自然是失落至極。
“公子,”青牛在一旁叫道,“嬴魚該不是是在騙咱們吧?”
“何出此言?”敖澤疑問道。
青牛又道:“嬴魚自己說的他在這里都待了上千年了,這么長的時間,恐怕早就把這里的一切都摸透了,怎么咱們到來之后,他卻突然有了好多發現?”
敖澤看了青牛一眼,心道,這廝也會動腦子思索問題了,真是難得。對于青牛的疑問,自己不是沒有想過,可自己只是一個普通的小人物,值得嬴魚費盡心思來演這么一出戲?雖然一直覺得嬴魚對自己有所保留,但是他們本來就不相熟,各自有所保留也是正常的。
等見到嬴魚后,敖澤道:“不知前輩可有什么新的發現?”
嬴魚道:“加上新的記錄,咱們再重新推演,我就不信找到出去的路。”然后便在地上畫出這流刑之地的陣圖,又對敖澤道,“先前咱們是從咱們現在的位置,按陣型變化向后推演的,這回你向前推演,我向后推演,到輪回重置之時為止,一前一后,正好能銜接在一起。”
敖澤不知道嬴魚是何意,若是出路在前面的陣型變化之中,他們還能再回到先前的時間點?向嬴魚問這是為什么,嬴魚只是笑了笑,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既然問不出來結果,敖澤只好按照嬴魚說的,向前倒著推演起來。陣圖隨著時間的前移,推演出相應時刻各個區間的變化,看著陣型倒著變化,敖澤恍惚覺著如時間倒流一般。
三個時辰之后,敖澤終于推演出來陣型的變化圖,然后就聽嬴魚道:“果然是這樣?!痹瓉碣~早已推演完畢,正在一旁靜靜地看著敖澤,等敖澤畫下最后一幅陣圖,這才忍不住說道。
敖澤轉身看去,只見另一邊的地上也是滿滿的陣圖,便向嬴魚問道:“前輩可是有什么發現?”
嬴魚指著自己推演的陣圖,道:“你自己看?!?
敖澤不明所以,便順著嬴魚推演出來的陣圖慢慢看去,當看到最后一幅的時候,竟與自己的推演出來的最后一幅幾乎是一模一樣的。
嬴魚笑著道:“你也看出來問題了吧?”
敖澤道:“從這些陣圖來看,開始和結束時都是一樣的?!?
嬴魚又道:“這意味著什么呢?”
敖澤想了一下,道:“這是不是說,這陣型變化就像一個圓環,他的開始也是他的結束,從一點出發最終又回到一點?!?
嬴魚道:“對啊,就應該是這樣的,這里的時間輪回循環,就是陣型的輪回循環,不過他不是從一點出發最終又回到一點,而是即將要回到一點,然后再從那一點散開。”
敖澤低頭看著地上的陣圖,在開始和結束的那一刻,各個區間里中心點是最遠的,而中心點,也就是最高的那座山峰那里,沒有空間疊加在一起,而其他時刻那里都有不同的區間在交錯疊加。
嬴魚接著道:“先前我總以為出去的路一定是向外走的,沒想到真正的出路就在中間那座山峰那里。”
敖澤驚異道:“那里就是出路?”
嬴魚道:“對,出路就在那里。你也應該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