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朔方連年征戰不休,苦的最終都是雙方將士,不知這戰爭何時才能休止?就在這時,敖澤隱約聽到一聲沉悶的哨聲,然后就見高強腳下的沙土動了一下,忙喊道:“高大哥小心。”
沙地之中忽然又鉆出一條沙蟲,速度飛快,朝著高強的左臂咬去。
敖澤向高強奔去,可還是晚了一步,這沙蟲個頭雖然比較小,但是速度極快,此時已經咬住了高強的胳膊。敖澤挺起長槍,一式“鉆”字決向沙蟲刺去,長槍鉆入沙蟲軀體,沙蟲軀體頓時斷作兩段,扭曲著掉落在地上。
敖澤扶住高強,跳到亂石堆上,只見高強的左臂已是一片血肉模糊,雖然不致命,但是也夠觸目驚心的。忙幫其止住血,又找了一粒療傷的丹藥,掰了開了,一半捻成粉末,灑在傷口之上,另一半給高強吃下,對青牛道:“你照看他。”又轉過身,喝道:“是誰?”
丹藥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清涼的藥力流入體內,沙蟲有毒,高強腦子里開始有些昏沉,聽到敖澤喊有人,強忍著疼痛抬起頭,果然看到遠處一個模糊的身影,正慢慢地向這里走來,然后眼前一黑,便沒了知覺。
青牛嚇了一跳,見高強暈倒,公子讓俺照看這人,該不會這么快就掛了吧,忙向敖澤喊道:“公子,這人不行了。”
敖澤看了高強一眼,道:“只是暈倒了,你好好照看他。”看著遠處走來的那人,問道:“你是何人?”
青牛也不知道公子是怎么發現有人的,不過聽公子說,這個高強只是暈倒,暗暗吐了一口氣,心道,是你自己暈倒的,可不能賴我。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發現有人的?”那人神情中帶著一絲玩味的神態,手里拿著一把鬼頭闊背大刀,身穿羊皮襖,襖上一片片斑駁的血跡,看樣子是朔方之人。
敖澤緊握長槍,道:“這沙蟲本只是沒有靈智的大蟲,剛才一聲哨聲傳來,這沙蟲便乍起傷人,顯然是有人在背后控制,我有個朋友就擅長駑獸,想來有人能控制這沙蟲,也不算什么難事。”
那人又道:“我培養這沙蟲可花了不少心血,就這樣被你殺了,想不賠我都不行了。”
敖澤哼了一聲,道:“你暗地里傷人,我還受了不少驚嚇哩,我又找誰去要賠償?”
那人哈哈笑道:“小小年紀就如此牙尖嘴利,你家大人沒教你什么叫禮貌嗎?”
敖澤又道:“禮貌是對親朋好友的,不是對你這樣暗中傷人的小人的。”
那人顯然是被敖澤說得惱怒起來,道:“你家大人不教你禮貌,我來教你。”說著手持鬼頭大刀,就向敖澤奔來。
敖澤看其步法沉穩,心道,這人修為不弱,此時高大哥受傷暈倒在地,這四周又都是沙蟲的洞,青牛也無法快速離開,況且誰知道還有沒有別的沙蟲在蟄伏著,心頭熱血涌起,只能與這人一戰了。
看那人大刀劈來,敖澤斜跨一步,錯開身子,長槍直刺,向那人腋下攻去。
那人應變也是極快,身子一矮,伏在地上,反而向敖澤的腳踝斬去。
敖澤向后退了一步,避開刀鋒,按下長槍,狠狠地向那人砸去。
那人在敖澤手上討不得半點便宜,叫道:“好小子,還真有兩下子。”格開敖澤長槍,長身而起,斜著向敖澤肩頭劈去。
幾招過后,敖澤只覺這人手勁不小,雙手被震得隱隱有些發麻,心道,這人氣力綿長,與他這樣硬碰硬地打去,自己也討不得半點便宜,突然改變槍勢,槍走輕靈,一招“夜叉探海縛蒼龍”緊緊纏住那人大刀,就是不與其硬碰硬。
那人長刀劈出,就如劈進了汪洋大海一般,大刀左右擺動,隱隱有一絲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覺,連忙拽回長刀,又向敖澤斬去。
敖澤后退一步,反正是不與其硬碰硬,長槍點在刀背之上,便輕輕彈開,又是一招“夜叉探海縛蒼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