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像尸魅的東西,這一直是自己心頭的一塊沉重的石頭,壓得心頭甚是沉悶,如果能弄清楚那東西的來歷,自己也許能舒心一些,點點頭,道:“小子愿隨太傅大人前去。”
太傅大人道:“好,你們還需要準備些什么?如果沒有,咱們這就動身。”這話是對嬴易和敖澤一起說的。
嬴易道:“學生沒有什么要準備的,不知敖師弟還需要準備些什么?”
敖澤想了一下,道:“我也沒什么要準備的。”
太傅大人道:“既然這樣,咱們就出發吧。”
敖澤不禁又問道:“就咱們三個人嗎?”
太傅大人道:“有些事情并不需要那么多人知道,三個也就夠了。”
敖澤不禁又腹誹道,堂堂大周太傅大人出行,總需要一隊扈從吧,再說,去見朔方狼王,也算是出使吧,總要有些儀仗來彰顯大國風貌吧,就三個人去了,這算什么……不過出使他國,總應該有美食相待吧。
太傅大人坐著一輛馬車,由兩匹棗紅色高頭大馬拉著,走在路上甚是平穩。太傅大人怯意地喝了一口茶,看到敖澤騎著一頭青牛,便笑著問道:“這好歹也算是使臣出使,你就騎一頭青牛,不嫌寒磣?”
敖澤摸了摸青牛的頭,道:“這青牛跟著我有段時間了,出門在外都是靠他做腳力,有感情了,不舍得換。”頓了一下,又道,“再說,堂堂大周太傅出門在外連個儀仗都沒有,你都不覺著寒磣,我只是騎了一頭青牛,有什么好寒磣的。”
嬴易公子忙道:“敖師弟,不可對太傅大人無禮。”
太傅大人哈哈笑道:“不礙的,年輕人嘛,有話就直說,不要總是藏著掖著的。”
嬴易公子撇了敖澤一眼,隨即又對太傅大人道:“太傅大人說的是。”
孫紹將軍扛著一桿大纛走了過來,然后將大纛交給敖澤道:“這個你可要好好扛著,這可是大周的臉面,不能丟不能倒。”
敖澤看看太傅大人,又看看嬴易公子,最后又看著孫紹將軍,心道,這分明就是欺負我年輕,這里面就我不是周人,就算是要扛著大纛,也不該是我啊。
敖澤怔了一會兒,還是接過了大纛,只覺入手甚重,便又笑著對孫紹將軍道:“將軍大人啊,能不能派幾個扈從,也好一起護著這大纛,就算不護著這大纛,太傅大人也年事已高,總需要有人照顧吧。”
孫紹將軍道:“我也想派一隊扈從,可是太傅大人說人多了礙事,而且還說了,這大纛你扛著正合適,不然不向太學院的教習為你說情。”
敖澤臉色變換,心里有苦說不出,這分明就是欺負人嘛。
孫紹將軍護送太傅大人幾人出了楓林堡,一路向北行去。
青牛看著這么多人,向敖澤問道:“公子,咱們這是去哪里?”
敖澤道:“去朔方出使。”
青牛搖著頭,道:“肯定又是苦差事,要不然也不會讓公子扛著那么一桿又大又笨重的旗子。”
敖澤又道:“別說我不照拂你,咱們這是去出使,到了朔方,那可是享受公侯一般的待遇,好吃好喝的少不了,你要是不愿去,我可就去換一批坐騎了啊,剛好太傅大人嫌你寒磣。”
青牛道:“那老頭老眼昏花,不識得俺老牛的本事。”
敖澤笑道:“你有什么本事,我怎么不知道?”
青牛突然支吾起來,道:“俗話說,日久見人心……心,到……到時候,公子就知道了。”
一行人大概走了五六里,遠遠地就見對面沙丘下面正站著一隊人馬,從服飾上看,竟都是朔方霜狼氏族人,等到了那隊人馬近前,眾人這才停了下來。
這時,對面的人馬中走出一人,來到太傅大人的馬車前,叫道:“來人可是大周太傅周無傷?”
太傅大人點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