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公子只得順勢向大祭司道歉。
敖澤心中疑惑,這嬴易公子道什么謙,難道他也探查人家的護山陣法了?看來以后要向嬴易公子討教一下陣法了。
大祭司看了一眼嬴易公子,并沒有說什么,回過頭時,又朝敖澤微微笑了一下。
太傅大人嘆了一口氣,搖搖頭,沒有說話。
大船行了將近一個時辰,水面上的霧氣漸漸稀薄,眼前也豁然開朗,一座百十丈高的山聳立在眼前,山上蒼松翠波,幾處樓閣掩映其間,完全讓人想象不到,在這極北的茫茫雪原深處,竟然藏著這么一個仙境一般的地方。
大祭司領幾人登上山腳下一處碼頭,拾級而上,來到一處大廳內,廳內燈火通明,顯得甚是莊嚴。
“幾位請坐。”大祭司道,又安排侍者上茶,款待狼王一行人。
大祭司這才坐下來,向狼王問道:“狼王攜周使一同前來,想必是有什么要事?”
狼王道:“是有要事,不敢自專,這才來與大祭司商議。”
大祭司又問道:“是什么事情?”
狼王道:“大祭司可曾聽說過‘尸魅’?”
“尸魅?”大祭司沉吟道,“我曾在古籍上見過尸魅的記載,那是上古之時,天地之間的一個異數,所過之處,赤地千里,生靈不存。”
“尸魅現世了。”狼王沉聲說道,然后起身走到敖澤身旁,又道:“還請小友讓大祭司看看你的后背。”
敖澤心中不情愿,只得看向太傅大人,自己好歹也算是周使吧,就這么讓人看來看去?
太傅大人微微頷首,意思就是在說,還是讓人看看吧。
敖澤也知道,尸魅之事,關乎天下蒼生,況且尸魅在朔方現世,以后要對付尸魅,少不了要朔方和鬼方宗出力,罷了罷了,我就吃點虧,讓你們再看看。
敖澤掀開衣服,露出后背上那塊枯糟如老樹皮一般的皮膚。
“大祭司請看,”狼王道,“這位小友曾遭遇過尸魅,這便是尸魅在他身上留下的氣息。”
大祭司皺了皺眉頭,站在敖澤背后仔細看去,那塊皮膚已經如失去生機一般,而且皮膚之下,有一股狂暴的氣息附著在經脈之上,然后又像狼王先前那樣,抓起敖澤的胳膊,渡了一絲元氣在敖澤體內游走。
元氣細絲在敖澤后背游走一圈,感覺到那股狂暴的氣息,被一層無形的屏障給阻隔開來,大概是有大法力者,壓制住了那股狂暴的氣息,這才讓這少年得意延命。
不過這層屏障終有崩塌消散的那天,那股狂暴的氣息終究會沖突出來,游走少年全身,吸噬他的全部生機。
大祭司收回元氣細絲,卻發現自己這股元氣只是在那少年后背游走一圈,但是卻像是失去了活力一般,了無生機,不禁心道,這便是那股氣息的可怕之處?忙運起真元之火,體內烈焰熊熊,將那股元氣煉化,這才舒了一口氣。
“這股氣息果然霸道至極。”大祭司有些不可置信地道,“這便是傳說中尸魅的氣息?”
敖澤整理好衣服,只好將自己遭遇尸魅的過程再說了一遍。
大祭司聽完,面色沉重,向狼王問道:“狼王可有去查驗過?”心里也是知道,這種事情,如果狼王沒有確鑿的證據,也不會向自己提起,這么問,也不過是為了確認一下罷了。
狼王道:“大祭司可知曉朔方腹地那塊常年嚴寒的禁忌之地?”
大祭司點點道:“自然知道。”
狼王又道:“前兩天在來的路上,我已去探查過了,那里的嚴寒之氣已經盡皆消散,變得與四周無異,而且那處海子之下,塌陷出一個巨大的坑洞。”
大祭司思忖許久,又道:“狼王此次前來圣山,是想做什么?”
狼王道:“尸魅已被封印幾千年,此時縱然現世,實力肯定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