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澤雖然也喝了不少,但是因為身體強健,再加上體內運轉,將酒勁兒耗去不少,因此腦子還算清醒,扶著已經喝得有些不省人事的赫連山野,回到貨棧的房間,將赫連山野扔在床上,自己便也去另一張床上去休息。
柳掌柜和張五福一起結了賬,兩人也是喝了不少,吵吵鬧鬧說了許多酒話,相互攙扶著回到客棧里,便一頭栽在地上,沉沉地睡去。
一旁幾個還算清醒的,扯了張毯子,給兩人蓋上,然后自己也找地方睡覺去了。
敖澤在床上睡了一陣,酒勁兒退去,也沒了睡意,聽著一旁赫連山野洪亮的鼾聲,也無法靜下心來,便推開窗子輕輕跳到房頂之上。
夜風徐徐,吹在身上還有一些涼意,空中星辰點點,顯得夜色更加空曠靜謐,遠遠望去,整個城中只有幾處燈火還在亮著,只有遠處城中心處,亮著許多燈火,亮堂堂的一片,刺破黑暗的夜色,似乎要將整個星空照亮,卻不知道那里是什么所在。
敖澤看了一陣,便趺坐在地上,練氣化元接著修煉。神識附著在元氣之上在體內運行,自從修煉《煉魂決》之后,敖澤明顯能感覺到自己的神識強壯了許多,神識感受到的也更加細致。
元氣之上的原本星星點點的元氣真火,這時也更加明亮了一些,相互碰撞著,然后結合在一起。
敖澤知道,當這些星星點點的元氣真火相互結合,到了一定程度,這元氣真火便會燃燒起來,煅燒經脈肉體,以便修成琉璃玉身,此時的身體強度便能不被一般的兵刃所傷,然后元氣匯聚于丹田,旋轉纏繞,壓縮成一粒細小的丹核,丹核成,便是到了金丹期的標志,這時便能源源不斷地吸收天氣靈氣,存儲于丹田之內,不像凝神期那樣,只能將天地靈氣提純為元氣,然后存儲于經脈之內。
經脈之內存儲的元氣畢竟有限,再加上身體強度不夠,有許多神通都不能使出來,就算使了出來,其威力也遠遠不如金丹期。
元氣在丹田旋轉纏繞,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身體需要極大的壓力,才能將體內元氣匯聚在丹田之中,所以只能在凝神期的時候,用元氣真火煅燒身體,修成琉璃玉身,能承受強勁的壓力,才能凝聚丹核,修為才能更進一步。
敖澤見體內元氣真火越來越明亮,知道要不了多久,就能點燃元氣真火,而且自己想要用落日余燼來祛除體內的那道死氣,也必須先修成琉璃玉身,才能承受住祛除那死氣之時,那種強勁的沖撞之力。
體內元氣運行一周天,敖澤這才停了下來,現在估計已經是子時了,城中的燈火更是所剩無幾,就連城中心那片亮堂堂的地方,也黯淡了許多。
敖澤站起身來,伸了一個懶腰,正要回去休息,卻忽然看到一個身影從貨棧的墻上跳了進了。敖澤連忙伏下身子,不禁心道,什么人這么鬼鬼祟祟的,還穿著一身深色勁裝,看那人身手,應該還是有些功夫的。
那人無聲無息跳了進來,立刻便閃身藏在角落里,等了一陣,見客棧內除了此起彼伏的鼾聲和夢囈聲,便再也沒有其他聲響,便向著墻外輕輕學了幾聲蟲鳴。
然后又見從墻外跳進來幾個身影,皆是穿著勁裝,無聲無息的落在地上,其中一人便輕聲叫道:“大哥!”
先進來的那人又學了一聲蟲鳴,從角落里走了出來,輕聲道:“都睡著了,哥兒幾個快點兒,分頭行動,撿貴宗的東西拿?!绷硗鈳兹它c點頭,便分頭向院子中的貨車摸去。
敖澤伏在房頂,看著那幾人的行為,總算明白過來,這幾人竟是來偷東西的蟊賊,不禁心道,投機取巧之輩真是哪里都有,不過這些貨物可是商隊冒著生命危險給運來的,可不能就這么讓人給偷了去。
而此時貨棧內的眾人幾乎都已經喝醉了酒,酣睡不醒,敖澤也找不到幫手,只能自己想辦法來擊退這些蟊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