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哥聽到背后眾兄弟的聲音,知道他們定然是在自己背后看到了什么,暗暗握著長刀,忽然轉過身,長刀向背后斬去。
海棠木靈反應不及,根須被長刀斬去一大截,在地下哼了一聲,便又伸出兩個根須,狠狠地向那大哥抽去。
那大哥不防備地下有伸出兩根根須,頭上身子被狠狠地抽了幾下,連忙揮起長刀護住周身。
海棠木靈伸出的根須又被斬斷了一大截,便又縮回到地下。
那大哥見根須縮回地下,忙向前奔去,離開那幾株大樹,與其他幾人站在一起,怔怔地看著那幾株大樹,心有余悸地道:“這……這樹成精了。”
另外幾人皆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真是晦氣,大哥,咱們還是走吧,誰能想到這院子里的大樹竟然成精了,咱們可不是對手,不小心把命搭在這里,可不劃算。”
那大哥沉默了一陣,道:“阿囊是給……”話還沒說完,就聽旁邊的屋子“吱啊”一聲,連忙止住話頭。
只見一個人推開房門走了出來,迷迷糊糊地來到那幾株大樹旁,解開褲子,便嘩嘩地撒起溺來,過了好一陣,那人抖了抖身子,提起褲子便向屋子里走回去。
那幾人面面相覷,靜靜地立在那兒,一動不動,心中卻不住地嘀咕,如果這幾株大樹真的成精了的話,會容忍有人在其身旁撒溺?還是這根本就不是什么樹精,而是有人在搗鬼?
幾人心里皆冒出一個同樣的想法了,那便是在那幾株書上砍上幾刀試試,到底是不是樹精,一試便知。
那人剛走到門口,余光中看到院子中站著幾個人影,不禁扭頭看了一眼,夜色之中也看不清到底是誰,便悠悠地喊了一句:“誰啊?”
那老大急中生智,啞著嗓子回道:“是我。”
那人拉開屋門,道:“是戚哥啊,也來撒溺啊?”
那老大感覺額頭上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不過仍強作鎮(zhèn)定,道:“喝哩有點兒多。”
那人跨進屋子,正要去關門,又笑道:“旁邊那幾個是誰啊,撒個尿還扎堆?!”
那老大心里不禁暗暗咒罵,你這廝到底有完沒完,不過還是壓著嗓子,道:“是老王幾個。”
那人打了一個哈欠,終于走回屋子里,從里面?zhèn)鱽硪宦曒p微的栓門聲。
那幾人終于舒了一口氣,小聲向那大哥問道:“大哥,現(xiàn)在怎么辦?”
那大哥吐了一口氣,道:“先撤。”
幾人正要向院墻下走去,忽然聽到一旁的房屋中有人大聲喊道:“抓賊啊,快來抓賊啊,遭賊啦,都快起來抓賊啊……”
正是剛才撒溺那人的屋子,原來那人撒完尿剛要回屋,看到院子中有幾個人影,便隨口問了一句“誰啊”,沒想到那幾人倒是鎮(zhèn)定,還答了話。
不過這口音卻不熟悉,便又問了一句,沒想到那人竟然還敢答話,更加確定那些人不是貨棧中的人。
深更半夜的貨棧中來了陌生人,而且還守在庫房外面,除了偷雞摸狗的蟊賊還能是什么人,剛才好像又看到他們手里都還拿著刀,不敢聲張,便裝作沒有看出他們的身份,回到了房間里。
又想,兄弟們還靠這些貨物過活,被你們偷了去,我們怎么辦?自己一人是打不過那些蟊賊,不過將大伙喊起來,總不會還打不過那幾個蟊賊吧。
想到這里,便將房門栓上,又推了推窗戶,確定窗戶也是栓著的,這才將同屋的人喊醒,說外面來賊了。幾人商量了一下,便一起大喊起來。
那幾人聽到喊“抓賊”,其中一人氣不過,握著長刀就要向剛才那人的房間沖去。
那大哥卻一把拉住那人,道:“快走。”說著,就朝墻上翻去。
敖澤看那幾人要走,抓起幾粒石子,分別向那幾人擲去。石子飛快,帶著一絲細微的破空之聲,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