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就向吳先生刺去,長槍如暴風驟雨,槍影如織,密密麻麻向前刺去。
吳先生抽出一柄長刀,向那槍影斬去,然后就見整片槍影被斬斷,而席姑娘的長槍頓時向一旁斜去。
“席姑娘,你現在心浮氣躁,”吳先生道,“這么精妙的招式,使將起來,全都是破綻,還是不要再頑抗了。”
席姑娘收回長槍,道:“哼。”
吳先生道:“這么做也是為了大家好,你又何必活在那幾百年前的故國舊夢之中,為了那個舊夢,就要與那么多沒有見過的人為敵,活在這樣的仇恨中,不累嗎?”
席姑娘道:“有些事情你又怎么能懂,我的祖輩為這個夢,辛勞活了一輩子,我就是他們的舊夢的繼承人,我怎能辜負了他們。”頓了一下,又道,“我們幾個恐怕也成了你近身禮了吧?”
吳先生道:“姑娘莫要多想,我已經給國師大人說過了,只要大家投靠朝廷,國師大人便會為給大家謀個好前途,又何必在此清苦度日?就像剛才那位和尚大師說的,什么故國舊夢只是夢幻泡影,姑娘何必要執著于這些摸不著邊的事情。”
麻衣老者嘀咕道:“弄了半天,你這廝才是叛徒!”
吳先生瞪了麻衣老者一眼,麻衣老者不禁嚇得向后縮了縮身子。
席姑娘道:“事有可為不可為者,我還是剛才那些話,你們若真有本事,就拿了我們去,否則休要在提此事。”
國師大人道:“既然話已說到這份上,我也就不再費口舌。”說完,取出一支小竹筒,擰開上面的蓋子,然后就見一枚細小的火球沖天而起,撞在莊園頂部那霧墻之上,發出一聲巨響,震耳欲聾。
莊園四周接連發出陣陣轟響,然后就見那些霧墻開始坍塌崩潰,漸漸露出外面的世界來。
敖澤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只見四周的霧墻開始潰散,心道,這霧墻乃是這莊園四周的守護大陣所生成,將這莊園與外面隔絕了開來。敖澤雖然多次向找出這陣法的破綻,可是推演了許多次,卻還是一直不能找出這大戰的陣眼破綻在哪里,所以這才一直待在這莊園之中,想要尋出其他的出口,要不然早就出去了。
此時霧墻散去,敖澤向四周看去,只見四周全是峭壁,竟有兩丈多高,有些峭壁已經崩塌,石塊堆積在崖壁下面,成了一個斜坡,莊園中的不少房屋也被壓壞,顯得一片狼藉,看來應該是剛才被人炸開的。
這莊園竟是在一處盆地之中,敖澤突然明白過來,自己一直想要找出這霧墻的破綻,哪里能想到那些霧墻只是障眼法,怪不得自己怎么推演,就是找不出其中的破綻來。
席姑娘看到四周霧墻散去,緊皺著眉頭,不無生氣地向國師大人道:“國師大人,既然已經知道來這里的通道,為何又將其毀壞,豈不是可惜了這么好的一座莊園?”
國師大人笑道:“我要是不把這莊園毀去,怎么絕了你們的念想?況且,這里算是古國舊址吧,毀了也就毀去了,即是古國,還是讓其埋入塵土之中吧。”
席姑娘氣得雙眼通紅,指著國師大人,不住地說道:“你……你……”一連說了好幾句“你”,最后還是沒有說出什么狠話來。
而這時,四周的崖壁上,已經有不少軍士,攀著繩索,從上面墜下來,眼看就要團團將這里圍了起來,常媽向席姑娘道:“姑娘,咱們怎么辦?”
席姑娘心中也是焦急不已,緊握長槍,道:“大不了拼了。”
國師大人則是帶著一絲微微的笑意,道:“我看你們還是乖乖投降吧,除了這條路,就真的沒有活路了。”
席姑娘面容有些悲切,向常媽和青衫老者與麻衣老者道,“多謝幾位這些年來,對小女子的提攜扶持,”又瞪著吳先生,狠聲道,“此刻咱們遭了小人背叛,此時,生路全無,你們想要尋條生路,我絕不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