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身上也沒有帶著什么貨物,又道:“你們的貨物呢?”
明已和尚道:“還在城外的山上,我們先過來打聽打聽行市的。”
那掌柜的問過之后,又道:“一人一天半兩銀子。”
敖澤聽了,忙道:“這么貴?客棧不都是按房間收錢么?怎么按人頭來收錢了?”
那掌柜道:“你們要是愿意住就住,不愿意住就趕緊走,這是我白沙瓦的規矩。”
明已和尚拍了敖澤一把,道:“敖兄弟,都趕了幾十天的路了,就別嫌貴了。”
敖澤從口袋了摸出一些散碎銀子,挑出差不多一兩銀子,放到掌柜面前。
那掌柜不屑地抓起銀子,用稱稱了,道:“剛好一兩銀子。”
敖澤伸頭去看了看秤星,道:“那不是多了一錢么?”
那掌柜道:“你們住店不喝水啊,那一錢就當茶水錢了。”說得干脆利落。
敖澤也無可奈何,只得要了房間的鑰匙去客房里看看,到了客房,見房間還算干凈整潔,心里仍是忿忿不平,道:“這樣的房間也值一兩銀子啊。”
明已和尚道:“不管值不值,咱們先住著,趕了這么久的路,也該好好歇歇了。”
敖澤看著明已和尚,笑道:“你這和尚,脫了僧袍,倒是會享受起來了,”頓了一下,又鄭重地問道,“你到底有什么打算啊?”
明已和尚道:“先休息一下,得會兒去打聽消息去,你就不想知道這城中由什么古怪?”
敖澤道:“咱們什么都不知道,從哪里去打聽啊?”
明已和尚道:“到時候你看我的,咱們見機行事。”
兩人休息了一陣,便又走到柜臺前,明已和尚向那掌柜問道:“掌柜的,我們想跟你打聽個事兒。”
那掌柜的謹慎地看了明已和尚一眼,道:“這城里可有個不規矩,沒事別啥打聽事兒。”
明已和尚朝敖澤使了一個眼色,道:“趕緊的。”
敖澤撇了撇嘴,取出一塊碎銀子,放到那掌柜面前。
那掌柜的用手蓋住銀子,立刻變換了笑臉,道:“你們要問些什么?”
明已和尚道:“在來的路上,我們聽說在這城中需要一些瓦罐,不知道這瓦罐要從哪里弄來啊?”
那掌柜笑笑,朝大廳的腳落里努了努嘴,道:“你們想要的話,那兒倒是有幾個。”
明已和尚也笑了笑,道:“掌柜的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掌柜大又道:“你們要是想知道的話,就去城中的伽藍精舍去看看,那里的瓦罐對你們還有些用。”
明已和尚又道:“又什么用啊,我們只是客商,路上帶著那些瓦罐,走不了多久就碰碎了。”
那掌柜的靠在柜臺邊,悠然地站著,什么話也不說。
明已和尚笑了笑,示意敖澤再給那掌柜的一塊碎銀子。敖澤重重地吐了一口氣,強忍著心中的不快,又給了那掌柜一塊銀子。
那掌柜一臉人畜無害的樣子,樂呵呵地收下銀子,道:“你們這些客商,還算精明,知道讓你們先過來打聽打聽行市,要不然可就吃大虧了。”
明已和尚道:“怎么吃虧了,只是做生意而已,只要價格公道,雙方誠信,總也不會吃什么虧的。”
那掌柜又小聲道:“你們不知道吧,我們這白沙瓦城的城主十分崇佛,對佛門弟子也好,就連這城周圍的人也連帶著都敬重佛教徒。”
敖澤眼前一亮,總算明白過來,這一路走來,為何有那么多的牧民都來給明已和尚送酒送肉的,而換下和尚的僧袍,卻沒有人來送東西,其中的原因原來是在這兒。
明已和尚道:“這不是挺好的?”
那掌柜不屑地笑了笑,道:“好什么啊,可是苦了我們這些老百姓。”
明已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