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錄第七十九章瓦罐金佛前有一尊香爐,里面沒有香火,卻只有半尊的香灰,看來是好久沒有人來祭拜過了。
明已和尚嘆了一口氣,然后緩緩雙膝跪下,朝著那金佛拜去。
敖澤見明已和尚朝金佛拜去,不解地問道:“你拜這個做什么?”
明已和尚道:“我拜不得嗎?”
敖澤小聲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這金佛可是用搜刮來的民脂民膏建起來的,你拜這個有什么用?”
明已和尚笑道:“我拜的是心中的佛,不是這金佛。”
敖澤看看明已和尚,又看看金佛,道:“你這廝又來強詞奪理。”
這時,有一胖一瘦兩個僧人走了過來,那胖僧人向明已和尚道:“施主向佛之心如此篤定,如果世人都像施主一樣,世間便也不會有那么多苦難紛爭了。”
明已和尚道:“看著這金佛如此巍峨莊嚴,心中就有一股安奈不住的沖動,就是想要拜拜這金佛。”
胖僧人道:“施主慧根深厚,真是與我佛有緣,若是旁人都能如施主這般,另外的一尊金佛恐怕也早就修好了。”
一旁的瘦僧人道:“施主佛根厚種,不過即是拜佛,豈能沒有香燭?”
明已和尚道:“剛才來得匆忙,沒有帶香燭,真是慚愧。”
那胖僧人笑了笑,道:“小僧這里為施主備下了。”手中擎著三柱清香伸向明已和尚。
明已和尚道了一聲謝,正要去接過那三柱清香。
一旁的瘦僧人宣了一聲佛號,道:“清香虔誠,一百兩銀子。”
敖澤在一旁聽了這話,一口老血差點兒噴了出來,這哪里是在禮佛,分明就是在明搶。怪不得這里沒有什么人香火,顯得冷冷清清的。
明已和尚抬著手,一時間也不知道要不要去接那三柱清香,看著那兩個僧人,沉默了好一陣,向敖澤道:“敖兄弟,請香。”
敖澤怔了一下,這才明白過來,明已和尚的意思,是讓自己掏錢,正要想說些什么,卻又看到明已和尚向自己連連使眼色,最終還是不情不愿地取出了一百兩銀子,交給那兩個僧人。
那胖僧人嘿嘿一笑,想明已和尚道:“佛佑善人,施主定有福報。”
明已和尚接過清香,點燃后插入一旁的香爐中,然后又向金佛拜了幾拜。
等明已和尚拜完,那瘦僧人又取出三柱清香,向敖澤道:“小施主就不拜上一拜,種福緣得福報。”
敖澤聽了這話,心中頓時無名火起,就要取出長槍,將這兩人暴揍一頓。可是,明已和尚走到敖澤身旁,按住敖澤的肩頭,笑著道:“敖兄弟就拜上一拜,算在我身上。”
敖澤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又看了明已和尚一眼,強忍著心中的憤怒,從口袋中再次去了一百兩銀子出來,交給了明已和尚。
明已和尚結果銀子,有給了那兩個僧人,笑著道:“我這小兄弟是第一次出遠門,不懂的禮數,還請大師莫要見怪。”說完,又接過清香,跟剛才的香插在一起。
只見香煙裊裊,輕輕升起,給那佛光之上加了一絲氤氳之氣。
那兩個僧人掂了掂銀子,又向明已和尚宣了一聲佛號,取出兩塊木牌遞給明已和尚,道:“兩位施主佛緣深厚,定能得佛祖護佑。”說完,便轉身離去了。
明已和尚拿著那兩塊木牌,用一根繩子穿著,繩子上還打著一個金剛結,木牌上面刻著“佛佑眾生”四個字,下面一行小字,是今天的日期,想來跟那些瓦罐木牌是同樣用途的。
敖澤見那兩個僧人走遠,忙沉聲向明已和尚道:“幾柱清香就花了二百兩銀子,這哪里是在拜佛,簡直就是在打劫。”
明已和尚道:“敖公子莫要喧嘩,今天的花費都算在我身上,明天還你就是。”
敖澤忿忿不平,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