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聽了二管事的話,雖然神色各異,但還是向山下走去。
二管事又道:“這些你們交出秘方了吧?”
明已和尚從身上取出一塊羊皮紙,皺巴巴的一團,上面還有一些斑駁的字跡和圖案,交給那二管事,道:“這秘方也是我無意中得到的,是真是假,你一看便知。”然后卷起一旁的銀子,又道,“這銀子我們就先收下了。”
二管事目不轉睛地盯著羊皮紙,看來是有些年頭了,上面也的確是制作真珠的法子,其主要原料就是燒陶時,陶器上析出的少許白灰,然后添加蚌液,調和在一起,以此為原料,最后以元氣真火先煅燒,同時以極大的勁力壓制成一個小團,接著層層疊疊將那些白灰裹在先前的小團之上,重復煅燒擠壓,再耐心揉搓,就會造出來一枚晶瑩剔透的真珠來。
看到這里,那二管事思索起來,以元氣真火煅燒筋骨,最后能修成琉璃玉身,這與那真珠的情形是有些像似,只是這原料有些難尋,前兩天那燒陶的窯口因為地基松動,已經坍塌,想要修好窯口,恐怕還要幾天時間,不過這城中的瓦罐甚多,到時候收集一些就是了,而且還需要一個金丹期前后的高手,這個倒是可以讓大管事出手幫忙,做好了,還能討得城主的歡心。
又向明已和尚看了一眼,心道,這人既然能造出假的真珠,想來修為也是不弱,自己此時得了秘方,可是想要再把銀子給搶回來,恐怕還是有些吃力,不過可以讓山下的那些人跟著這兩人,伺機搶回銀子,隨便再結果這兩人,就不怕他們再把秘方泄露出去了,真珠這東西,要是多了,那就不值錢了。
想到這里,那二管事道:“我既然已經得了這秘方,你們也可以離去,不過臨走之前,我還有一個小小的要求。”
明已和尚道:“什么要求?”
二管事道:“以后,你們不能把這秘方在往外泄露。”
明已和尚道:“這個是自然,我們既然得了這么多銀子,又何必在冒風險去造什么假真珠。”
二管事笑了笑,道:“那咱們就此別過,后會有期。”說完就向山下快速地奔去。
明已和尚看那二管事向山下奔去,忙向敖澤道:“咱們快走。”
敖澤心中疑惑重重,跟著明已和尚向山中快速走去,不禁問道:“大師,還真有假造真珠的秘方啊,沒想到一下子就還了這么多銀子,可真是羨煞小子了。”
明已和尚瞪了敖澤一眼,道:“哪有什么秘方,那秘方是假的,他們要是發現了其中的貓膩,豈能善罷甘休,現在知道為什么快些離開這里了吧。”
敖澤聽了這話,頓時瞠目結舌起來,如果那秘方是假的,那這和尚的那三只真珠又是哪里來的,又問道:“那你當的那幾只真珠是怎么回事?”
明已和尚道:“此時告訴你真相也無妨,那三只真珠可是貨真價實的,并不是小僧造出來的,所以再厲害的朝奉也看不出破綻來。”
敖澤又道:“既然那真珠是真的,那這些天你弄了那么多瓦罐,辛辛苦苦刮下那些白灰,又是為何?”
明已和尚道:“自然是障眼法啊,弄來那么多根本不值錢的瓦罐,這事兒多少就有些異常,更何況咱們還接連弄了兩次,然后第二天都會去當真珠,任誰看去,都會覺著這其中有貓膩,肯定會暗中來調查的。”
敖澤道:“原來是這樣,就連我都以為那些真珠是你用瓦罐造出來的。”
明已和尚笑道:“讓敖公子疑惑了,真是抱歉得很。”
敖澤又問道:“不過,你一個出家人設下了這么一個局,就只是為了這幾萬兩銀子?”
明已和尚道:“小僧像是那貪財的人么?”
敖澤道:“看著還有點兒像。”
明已和尚呸了一聲,道:“你就沒想過那人拿了秘方之后,會怎樣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