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老者道:“羊倒是丟過幾只,也不知道是不是那鬼怪干的。”
又說了一些閑話,天色已完全黑了下來,一個婦人又端來了一些羊肉,算是晚飯,那老者又招待著敖澤與崔斯特吃了晚飯,便領著他們二人到了偏房,道:“山村簡陋,委屈二位在此將就一晚,二位看看還需要些什么,小老二再去備來。”
敖澤看看房間,只有一張石床,上面撲了一層厚厚的干草,一邊還放著一張羊皮褥子,看著雖然簡陋,但是也比在外風餐露宿要強上許多了。
“我看這里挺好的,”敖澤道,然后看向崔斯特,“崔兄還需要一些什么嗎?”
崔斯特左右看看了,也道:“這樣挺好的,我們要是需要什么,會去喊老伯的。”
那老者留下一盞油燈,便從這房間退了出去,道:“你們休息,小老二就不打擾了。”
敖澤在床上鋪了一片稻草,便躺了上去,只覺身下甚是松軟,立刻便有了一絲困意涌上心頭,笑道:“看來今天能美美睡個好覺了。”
崔斯特也去撲了一片稻草,道:“道路泥濘,走了這么多天,還真是夠累的。”
敖澤看著油燈,燈光如豆,在黑暗中顯得甚是明亮,而且還能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敖澤躺在稻草上,又想起剛才那老者說的鬼怪來,便向崔斯特問道:“剛才那老伯口中的鬼怪,崔兄認為那是個什么樣的鬼怪?”
崔斯特道:“敖兄弟也認為那是鬼怪?”
敖澤道:“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雖不是什么鬼怪,但也可能是某種沒有見過的異類,在這些村民眼里,可就認為是鬼怪了。”
崔斯特卻不禁想起了自己,自己在別人眼中不也是一個異類?當自己變身的時候,豈不是也會一個鬼怪?
敖澤見崔斯特沉默不語,知道他是想起了自己的事情,便又道:“崔兄,咱們離開這村子的時候,去那森林中看看可好?”
崔斯特道:“看什么?”
敖澤道:“去看看那個害人的鬼怪,那鬼怪之所以讓人害怕,完全是因為害人,若是不害人,就算模樣有些奇特,也不會被人認作是鬼怪的。”
崔斯特看了一眼敖澤,知道敖澤這是在安慰自己,不過聽了敖澤話,心中還是很欣慰的,至少讓自己不用再糾結鬼怪與自己的區別了,只要沒有害過人,就算有一天人們會看清了自己的面目,也許會試著接受吧。
沉默了一下,崔斯特道:“好,離去的時候,咱們去會會那鬼怪,若是能除了那鬼怪,也算是為這里的村民除了一個禍害。”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閑話,便蓋上了羊皮褥子沉沉地睡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敖澤似乎夢到自己已經到了日落之地,而且在落日余燼的幫助下,自己已經成功將體內的死氣祛除,終于可以無憂無慮地去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情,可是卻忽然聽到枕著慘烈的嘶叫聲,夢就這樣被驚醒。
敖澤坐起身來,大口氣喘了幾口氣,屋子里那盞油燈還在亮著,火苗在威風的吹拂下,微微晃動著。敖澤凝神聽去,果然聽到陣陣慘叫聲,像是村子里的羊群的叫聲。敖澤知道,羊群只有受到驚嚇的時候,才有這樣的叫聲。心想,莫非真是那老者口中的鬼怪來了?便取了長槍握在手中,晃了晃崔斯特。
崔斯特迷迷糊糊醒來,看天還沒亮,便向敖澤問道:“怎么了?”
敖澤道:“外面好像有動靜。”
崔斯特道:“在這小山村里能有什么動……”話還沒說完,便聽到外面隱約有慘叫聲傳來,又道,“是狼來捉羊了嗎?”
話音剛落就聽外面一聲凄厲的叫聲傳來,聽聲音應該是人的喊聲。敖澤與崔斯特對視了一眼,知道外面的很可能就是傍晚時,那老者口中的鬼怪。
敖澤握著長槍,就要開門向外走去時,卻見那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