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丟在識海角落里的‘天殘地缺’,一瞬間,云瑞仿佛聽到了呼喚,那是‘造化鼎’和‘九九散魄葫蘆’的啜泣,是‘極品先天靈寶’蒙塵的哀鳴。
為了讓靈寶重現光華,云瑞忽然感覺適當修習一下煉器術也無妨,主要的精力定然還是放在境界修為上,但總會有些碎片時間的,正好用來研究煉器之道。
以神識探入那水草樣的法器之中,仔細分辨了一下其中的禁制,云瑞有些恍然大悟,難怪那‘年年有魚’懂得‘香火功德’的用途,還似乎知道一些惡業的弊端,這法器真的有些不凡之處。
不同于普通的遮掩天機之法,這法器的作用是以‘因果法則’為基礎,強行將佩戴者從‘天機’之中割裂開來,雖然沒有到不入因果的程度,卻也是極為強橫的手段了。
說它是‘先天靈寶’吧,它卻缺少了‘先天靈寶’的身份證明‘先天不滅靈光’,但說它是‘后天靈寶’,它又存有一些法則顯化。
得出了結論后,云瑞不由得連連感嘆,造物之奇實在是非你我幼苗可以理解的。
將正在吐納的大云叫了過來,對她形容了一下這法器的神妙之處,而后二人開始感悟這法則的真意。
兩個月后,皆有所得的二人各自從入定中回神,鑒于這法器中的法則顯化已經被二人悟透,云瑞決定將其一分為二重新煉制。
如此一來,二人就各自都有了遮掩天機的寶貝,至于再想感悟其中的法則顯化,就只能等二人齊至,水草復原的機會了。
看著形狀另類的水草變成兩支簡約的發簪,云瑞有一種強迫癥得償所愿的快感。
‘員嶠仙島’之上,‘員嶠’拉鋸戰拉開了帷幕,妖皇帝俊最擔心的事終于還是發生了,妖族的主要對手由原本的‘員嶠仙島’本土修士變成了巫族戰士。
二者已是老對手了,千年對戰,各有勝負,彼此之間也都是極為了解的。
幾輪拼死相搏、狂轟濫炸后,各自的人員傷亡都很慘重,于是雙方均是默契地改變了戰爭策略,開始你推我擋,你來我往。
‘妖庭’靈官殿,妖族‘十大妖圣’之一的飛廉妖帥正泡在仙池中緩解傷勢。
祝融這狗東西一再辱我,此次又偷襲將我打傷,遲早都要弄死他出掉這口惡氣。
一想到祝融,飛廉便恨的咬牙切齒。
此次‘員嶠’之戰還是有些大意了,戰勢初起,直接集結優勢力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員嶠修士趕出島去,戰勢或許早已結束。
想到迅雷不及掩耳,突然一個雷光閃動的云團浮現在腦海中。
那個天仙修為的小崽子,聽說‘妖師宮’走脫了兩個準備拿來煉器的‘靈物’,估計就是這兩朵云了。
這‘妖師宮’的從屬都是廢物,‘靈物’是否已開靈智,有沒有修為,連這些基本的分辨能力都沒有,都是些吃白飯的。
那兩朵云是什么來路,現如今又跑去了哪里?
心思一動,飛廉揮手澄澈了一片仙池之水,而后以‘探尋天機,追本溯源’的法術卜算起兩朵云的跟腳。
法術所指,這一片仙池之水離池而起,如巨大的鏡面兒一般懸于仙池之上,鏡面越發凝實,眨眼間便顯現出清晰的畫面。
畫面中,湛藍的天空劃出一道曲折詭異的紋路,這道紋路越來越長,扭曲延伸,將平滑圓潤的蒼穹割開了一道攔腰截斷的裂縫,而后似有大法力來收拾殘局,將這裂開的天穹勉強聚合在一起,可惜破鏡終是難圓,裂紋永遠留在了天穹之上。
有些奇怪呀,難道這二人是哪位大能之士的門人弟子?有人為他們遮掩了天機?
想到這里,飛廉又搖了搖頭,應該不會,否則他二人也不會被當做‘靈物’抓去‘妖師宮’了。
而且眼前的畫面也與遮掩過的天機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