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南山南行月余有一片荒山名為幽羅山,妖庭盛極之時,這里曾是帝俊的心腹‘天鷹一族’的道場所在。
然而‘巫妖量劫’之后,妖庭土崩瓦解,妖皇帝俊隕落,天鷹一族作為親信當然也難逃厄運,僅余少許族人逃得性命,余者盡歿于幽羅山。
那一役打的是山禿地裂、滿目瘡痍,到了如今仍是靈脈未復、仙氣稀薄,久而久之,此山便為一眾修士所棄。
幽羅山落鷹澗,整個山澗底部鋪滿了巨大的鳥骨,層層疊疊累起幾十丈高,破碎的頭骨隨處可見,越是上層鳥骨越大,骨堆最上層,一顆七八丈高滿是劍痕的巨大鳥類頭骨赫然入目。
偶有山風刮過骨堆,音調哀婉,如泣如訴。
澗水沿著骨堆縫隙流過,顏色黑沉毫無光亮,時不時飄出一縷黑煙消散在空氣中。
夸張的骨堆,詭異的氛圍,幾相交融讓此處更顯猙獰可怖。
山壁一側的簡陋山洞中,兩名全身籠罩在黑霧之中,僅余兩個眼睛如光點閃爍才能確認其生靈身份的妖修各自盤坐修行。
黑霧漸漸擴散,越來越濃,伴著從洞口刮過‘嗚嗚’悲鳴的山風,將并不寬敞的山洞充斥的鬼氣森森。
過了良久,黑霧漸收,一個低沉沙啞的聲音在洞中響起。
“已將功法融會貫通了?”
一個尖利的聲音回答道:“略有所得,不過距離完全悟透還有些距離。
此處的死氣過于鋒利,遠不如血食的死氣來的舒坦。”
“不要打歪主意,這里不比南洲,這中洲之地到處都是人族修士,被發現了行藏會很麻煩。”
“大哥過于小心了吧,小弟雖愚鈍卻也將入玄仙,大哥更是金仙的修為,咱們去抓些血食回來還不是輕輕松松的事兒?”
尖利的聲音滿不在乎的道。
“哼,你懂個什么,小心無大錯,不要被蛇厲那老家伙夸獎了幾句就自命不凡了,你還差得遠呢。
再說金仙又頂個屁用,井底之蛙。”低沉的聲音嘲諷道。
被罵的妖修沒敢頂嘴,只是閃爍的目光似乎一凝。
低沉的聲音繼續道:“盤龍嶺那老家伙真是不知禮數,稱他一句師伯他還抖上了,想想都晦氣。
也不知蛇太三人是否順利,就在這等他們來匯合吧。”
“我們何不先走一步,何苦在這不毛之地傻等。”
低沉的聲音嗤笑著道:“嗤,你是真的蠢,你以為為什么要等他們同行?
他們差事成了我們就不至于受罰,他們也辦砸了,那就是法不責眾。”
說完似乎回味著咽了下口水,而后繼續道:“行了,被你提起血食搞的我也心癢癢,你好生修煉莫要出去走動,我去抓幾個人族回來打打牙祭。”
蛇毒沒有多說,只是回了一個‘嗯’字。
‘驚風飄白日,光影西馳流。’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云瑞也是每天忙的不亦樂乎。
又要修習新的法術,‘老三樣’又是絕對不能放下的,只有這個時候才會明白時間管理是多么的重要。
云瑞的原計劃是掌握了‘神魔亂舞大九式’和‘騰光挪移法’之后便立刻出山尋找有劫之修,然而就在打算出門的前幾日,時間管理顯威,變化戰勝了計劃。
玉柱洞前的平臺上,云瑞正練習‘閃現’與近身功法的配合,同時還不忘施幾道雷法劈到自己頭上,已掌握的三種‘五行雷法’依次上陣,噼里啪啦的電閃雷鳴后,一個奇思妙想隨之而來。
在設想之初,云瑞心一橫,硬是拖著晚些出山,直接將‘五行雷法’中的‘庚金神雷’和‘戊土冥雷’盡皆掌握,而后依據自己對雷霆法則本源的理解和之前改造雷法的經驗將五雷合一,自創出兩招‘域級雷法’。
以化束為芒為模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