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生怕來的修士過少,便是連‘金靈根’的消息都放了出來。”
聽了此言,云瑞雖臉色未變,但心中卻已是頓起波瀾。
果然這金靈根的消息還是泄露了出去。
自己在得了那金靈根之后曾與小芳芳仔細研究過,在不出意外的情況下,那逆天的寶材一旦成熟,供十幾名金仙在幾十年內(nèi)突破藩籬晉升太乙金仙應是問題不大。
這節(jié)省的可是幾千年的苦修,而且不同于被外力拔苗助長的情況,以這金靈根晉升到太乙金仙絕無任何缺陷和隱患。
當初在計劃拉攏申公豹之時便是打算讓他去拋頭露面售賣這金靈根,到手尾難斷之時也可直接當成棄子拋出去當靶子,可這計劃被后來的結(jié)拜影響以致擱淺。
如今這金靈根的消息恐怕很快便會人盡皆知,在這巨大的利益驅(qū)使下,已是窮途末路的妖庭余孽肯定是頂不住這眾多人族修士沖擊的。
雖然自己早已不懼掐算之法,但到了那個時候,從那些妖修的老窩中沒有找到金靈根,自己在終南山的道場一定會成為知情者的懷疑對象。
云瑞正了正頭上的發(fā)簪,腦海中閃過終南山前繞翠嶺上發(fā)生過的一幕。
這么說來,那些與妖修打斗的便是‘天罡劍派’的修士了,難怪擅長的都是些以劍為媒的法術(shù)。
不過眼前這兩個狗東西故意說這些話給自己聽會是什么目的呢?
而且這兩人還曾跑到自己的道場行竊,會不會是他們本就知道些什么?
剛剛說給自己的那些話目的在于試探?
疑心越來越重,云瑞的眼底已是生出了兇光。
空空上人則是毫無所覺,而且似有意表現(xiàn)一般已是開始了局勢的分析,道:“以小道猜測,這‘天罡劍派’應是與對方做過一場折損了人手,眼看著骨頭太硬,獨吞不下,這才把消息放了出來。
此次入九玄山,如小道熟知的公冶太二和元三皆未露面,還有那宗主一真道人也只是匆匆打了個招呼便再未現(xiàn)身。
如今這‘除妖大會’已經(jīng)是攪動了整個西南修士界,如此重要的集會怎可能僅安排宗門的四號人物出來奔走操持,以小道估算,其他的重要人物定是各自帶傷急于修養(yǎng)恢復,否則怎會如此?”
云瑞微微點頭,口中道了一句,“道友的分析很有道理。”
心中卻是暗自考慮,此時這‘天罡劍派’對于那些妖修的懷疑完全是因為最終的線索被自己掐斷了,可一旦妖修被破,終南山的繞翠嶺便是此后繞不過去的一環(huán)。
終南山只有自己這一家道場,而自己又沒有能震懾眾人的強大背景,一旦這些紅了眼的修士起了疑心齊聚矮巖峰下,那后果將不堪設想。
除非自己避開這中神州之地,那滿是寶貝的玉柱洞也不要了,否則即便打殺了這知曉自己道場所在的‘空明二老’也已經(jīng)解決不了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