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一真道人的臉上更顯溝壑縱橫,說話的語氣頗為嚴肅。
“對方確定是傾巢而出了,這白紋老賊不愧是妖庭最善征戰的妖王,即便于此遁逃的路上仍舊陣型齊整,防守嚴密。
現已陳兵癸水關,擺明了是清楚我部動向,打算在我等主動進攻之時以逸待勞而后一舉擊破。
對方放在臺面上的戰力便已經與我等相當,這還是假設對方沒有后手的情況,此時的局勢不容樂觀。”
“如此說來,上次攻山之時對方是有所保留了。
這群山獸野匪戰力不俗,此時更是打算以靜制動,依小弟愚見,我們何不就地駐扎讓一眾門人恢復一下,再多派人手打探對方的動向。
對方若動,我們便集結戰力擊其腰腹,對方若不動,我們也可穩扎穩打,圍追堵截。
況且山中還有前來參加‘除妖大會’的同道也在陸續向此地趕來,拖得越久我們勝算越大。”
何四象一副狗頭軍師的模樣,瞇著眼睛搖頭晃腦道。
“可。”
一真道人略一思考,而后點頭道。
消息傳下去,萬余劍修同時御劍向腳下的大地落去,突然的變陣讓隊形顯得略有參差,但鋪天蓋地的氣勢卻仍舊凜冽不凡。
此處地勢較為平坦,一望無際的曠野上,綠草油油,山花爛漫。
在這樣大型的團戰中,除非是修為碾壓的大能強者,就像小芳芳口中的那種能施展法天相地萬丈真身的強橫之輩,否則普通修士的發揮空間是很小的,都是互相依靠聚沙成塔。
云瑞雖然擅長群體法術,但修為不足是硬傷,若施出去的法術太過招搖,一旦被對方的妖王級強者盯上會很麻煩。
更何況,此行的目的是將水攪渾,讓‘先天金靈根’的去向變成謎團,如此就更不能凸顯自己做出什么出格的行為。
云瑞駕著遁云回到外來修士陣營中,拉著決明子聊起了此時的局勢。
“如此說來,此行危險了。”
聽了云瑞復述的消息,決明子緊皺眉頭喃喃自語道。
“一真道人所說的癸水關在何處?距離此地幾日的路程?”
云瑞對地理位置有些不熟,為了能更清楚的判斷局勢只能向決明子請教。
此時已是臨戰之際,一致對外,決明子也收起了針鋒相對的態度,耐心解釋道:“距離此地三日的路程。
那癸水關是曾經連通中西兩洲的咽喉要道,雖說五洲重定后,中西兩洲已向南接融了大片地域,但癸水關依然卡在中西通道的最北端,越過癸水關再向北就已經全部都是空間裂隙了。
對了,那地方出東門北行一月左右便是終南山。”
“哦?這么說的話,這個癸水關的東邊應該是有一片荒山了。”
云瑞想起了曾經被自己以‘撩乾坤’切碎的那一絲元神。
“不錯,那荒山名為幽羅山,西行一日便可至癸水關。”
聽了決明子的一番話,云瑞點了點頭,心中卻有些惴惴不安。
僅一月的路程,若是戰事焦灼,可別把戰場延綿到終南山去呀。
穩扎穩打的戰術已定,九玄山眾人便在此地安營扎寨,而后探馬頻出打探敵方動向。
第一日,此時兩方陣營已是擺明了車馬,各有準備之下天機被攪的一塌糊涂,沒了卜算之法,一切敵方動向都要靠人力探查,種種情況讓云瑞越發的心緒不寧。
第二日,云瑞有些穩不住了,拉著小芳芳訴說心中的不安。
“我感覺有問題,卻想不出問題到底出在哪。”
云瑞對小芳芳傳音道。
“說來聽聽,姐姐幫你分析分析。”
小芳芳自信地道。
“據‘天罡劍派’的人說,他們第一次攻打盤龍嶺時應該是略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