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正是春光明媚的季節(jié),和風(fēng)送暖,綠茵遍野,飄浮在空中遠(yuǎn)望,天空澄碧,纖云不染,一看之下讓人心懷舒暢。
并肩于空中飛遁,云瑞看向身旁那棉花糖一般的妹子心中生出些‘帶著媳婦回故鄉(xiāng)省親’的喜悅。
雖然如今的中神州早已不再是妖庭掌天之時的步步兇險,但云瑞仍是故意胡謅八扯地道:“妹子你看,這回終南山的一路上危機(jī)重重,要不我們還是互相背負(fù)著遁行吧?
始終保證有一個人處在最佳的狀態(tài)也好應(yīng)對一些變故。”
現(xiàn)出本體的云霄仙子已沒了人形道體的風(fēng)姿綽約,但這潔白棉軟的云體卻是清氣盈散裊裊更顯飄逸出塵。
“好啊!”妹子毫不猶豫地欣然點頭。
藍(lán)藍(lán)滴天上白云飄,黑云摟著白云地腰。
黑白相疊的兩朵云游蕩在峨眉山至終南山一線的路上,歸途中,所有的仙山大川,一個也不放過地逛了個遍。
寧逛錯不放過,哪里的練氣士多就往哪里去。
清源山外曠野之上,風(fēng)云變幻,靈氣匯聚。
本是晴空萬里的天穹忽而變臉,陣陣的“嗡嗡”聲‘舞動’著已開始出現(xiàn)的劫云,將其鋪成波瀾狀籠罩方圓百里之地。
雷聲漸起,劫云中心處突然現(xiàn)出一方空缺,其間的靈氣滔滔涌涌如漿似液般化成一方雷池。
早早就踩過盤子的云瑞和云霄同罩‘隱龜斗篷’隱身在一眾‘渡劫親友團(tuán)’身后,似膽大心細(xì)的刺客一般,近距離盯著這些不管是為渡劫者護(hù)法而來,還是為開眼界、漲見識而來的親友團(tuán)在那交頭接耳。
這才是正常的渡劫氛圍嘛,云瑞心下暗自欣喜。
隨著‘轟隆隆’的雷聲響徹耳際,劫雷已是將至。
“哇嗚。,這就是‘長生劫’么?
師父,渡過了長生劫,真的就會有無盡的壽元么?”
親友團(tuán)的后列親友中,跟著出來長見識的仙苗極為興奮地問向白胡子老道。
“不錯,不滅金仙可與天地同壽,一步邁出便是以天地之力牽引仙靈之氣,說是有登天之別亦不為過。
老幺莫要哇哇亂叫,帶你來此不是來瞧熱鬧的,你且看這天劫威勢之種種顯現(xiàn),感悟其中的變化,體會其中的玄妙。
抓住這難得的機(jī)緣,這將是你與天地之規(guī)距離最為接近的一次。”
老道輕捋長髯,搖頭晃腦地指點道。
“師父可有所悟?將心得說與弟子便是了唄。”
仙苗語中透著偷奸耍滑之意。
“荒謬,悟便是悟,豈是為師能言傳的。
孺子不可教。
去,去,去,找你師兄去。”
天仙修為的白胡子老道面有囧色,敷衍了兩句后再不提感悟一事,轉(zhuǎn)而看向身旁的光頭修士東拉西扯。
“師弟有一事請教光光師兄。”
“哦?說來聽聽。”
“方才聽凌云峰的李長老和外門的尤護(hù)法談?wù)摰健畾膺\(yùn)之魔’百年未現(xiàn)云云。
敢問師兄可曾知曉這‘氣運(yùn)之魔’乃是何物?”
老道表情極為誠懇地請教道。
“這‘氣運(yùn)之魔’不是物,乃是一化身漁網(wǎng),專吸修士陽氣的邪魔,曾在百年之前很是掀起過一番波瀾。
不過據(jù)貧道所知,此魔僅出現(xiàn)過幾次便被兩位大能修士打殺,如今早已是煙消云散了。”
“光光師兄果然見多識廣,師弟佩服。”
那光頭修士點了點頭,面有得色。
飄浮在幾人身后的云瑞聽了這一番對話之后已是臉色鐵青,咬牙切齒,直恨不得將那兩只造謠生事源頭的老鼠碎尸萬段。
心中暗道,狗東西,看在報訊的份上,此事便扯平了,再有下次定斬不饒。
而后又哀嘆連連地想到,這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