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這姓名一說,孩兒雖已有所思,但未得父親大人認同便做不得數,之前玄天宗的廣寧道友一直稱呼孩兒為金云,孩兒也并未反駁。”
“重點,說重點。從哪來的?”
云瑞揉著后頸,只覺心累。
“孩兒之前一直居于那赤色葫蘆中,也曾見過父親大人幾次,只是后來頗覺陰森寒冷,便搬入了上層那溫暖的玉柱中休眠。
當時父親大人正處于入定之中,孩兒便未曾打擾。
等到孩兒再次醒來之時,父親大人已是離了洞府外出去了。”
金云指了指洞府盡頭的二層內室講述道。
疑問總是在不經意間解開。
云瑞有些恍然大悟了。
難怪總覺得福德金云被狗吃了。
這不,正主出現了。
我查玉柱時你在葫蘆里,我查葫蘆時,你又跑到了玉柱中。
跟我玩藏貓貓呢你?
讓眼前的金云放開元神,云瑞反復地確認了幾遍,確定這家伙真的福緣深厚又功德之力爆棚,并且還真的就是生靈而不是器靈。
有了肯定的結論后,云瑞面上雖古井無波,心中卻是震驚不已。
福德金云本是慶云的一種,最廣為人知的功用便是作為大能之士的法寶出現,由于其跟腳過于深厚的原因,誕生靈智的可能性近乎為零。
可就是這種原本不可能出現的情況,硬是生生地坐在眼前。
這命硬的家伙在被自己搶先一步占據了肉身奪了壽元之后竟然還能強行從福德金云中誕生靈智,可見其命數定然是在被奪之前就已經流入了命運之河,故而才在不可能的情況下,生生地將傳說變為現實。
恐怕也正是因為這慶云的跟腳過于深厚之故,他誕生靈智的時間才會晚了如此之多。
可你是云中子我踏馬又是誰呀,坑爹呢這是!
想對號入座混個著名一點的馬甲怎么就這么難呢。
此時云瑞只想指著老天破口大罵。
眼前這福緣深厚的家伙竟然躲在缺了口的‘九九散魄葫蘆’中,而‘九九散魄葫蘆’又在初得之時便被自己祭煉入了自身血脈,就這樣,這葫蘆既保證了他與自己血脈相連卻又不至于被自己的血肉同化。
還什么九九散魄葫蘆,這應該叫九九紫弓葫蘆啊?
這金云在有命無壽的情況下主動從自己的血脈中分離出來,等于是一個肉身撕裂成兩個生靈,而兩個生靈又要均分一個肉身的壽元,正是因為這樣的情況自己才會被生生掏走了一半的壽元。
也正是這一記‘回手掏’才讓金云有了生存之基,這才在之后的幾千年里誕生了靈智。
難怪自己在那次那次感悟后差點因到壽而身死道消,難怪芳芳姐總說自己腰身不好。
任誰被掏走了半條命也好不了!
這種情況沒有血脈相連之感才怪了,這完全是復制了自己穿越之初的行徑,只不過自己是搶了他的肉身,他則是搶回去了一半的壽元。
難怪留在洞府門前的那一絲元神沒有觸動。
難怪道場中的一應禁制對他不起作用。
這就約等于是另一個自己了,怎么可能被這些東西所敵視。
一切的疑問均在此刻得到了答案。
“呼~!”
云瑞搖搖頭,長吐一口氣,而后忽然悚然一驚,腦海中閃過一個名詞。
這種情況怎么看都應該是‘無性生殖’啊!
需不需要異性先不說,就這么一個人把孩子給生了?
我是個老爺們啊!
我還是處男吶!
哎,終歸是為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
奶媽疼你啊!
想到此處,云瑞雙手捂臉,神思混亂,已是想死的心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