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柱洞外,云家三人互道珍重、依依不舍。
妻兒即將遠行,云瑞雖有心同往,卻受頓悟牽累急需閉關穩固所得,只能無奈接受獨自守家的事實。
撫平了云瑞衣上的褶皺,云霄仙子柔聲叮囑道:“云霄會盡快差人攜靈玉送來終南,那‘凝雷點睛煉器術’事關修為,還是盡快掌握為好,哥哥閉關結束安心在家中等待便可。”
“嗯,”云瑞苦著臉應了一聲后又朝妻兒道:“夫人多保重啊。吾兒也是,多保重。
山外人心多險惡,吾兒定要多加提防,還有,照顧好你母親。”
“孩兒醒得,孩兒定會照顧好母親,父親放心便是。”
從未出過遠門的云中子滿臉興奮地回應,眼中憧憬著山外的廣闊天地。
深情地看著云瑞,云霄仙子俏臉現出不舍之色,移步上前輕輕抱住云瑞道:“這便啟程了,哥哥保重。”
沒等云霄仙子脫離懷抱,云瑞反手便將仙子纖細的腰肢攬住。
看著眼前這張美絕人寰的俏臉,云瑞已是顧不得身邊還有個‘電燈泡’,直向云霄仙子那嫣紅的小嘴親吻而去。
這突然襲擊來的簡單粗暴,云霄仙子有些驚訝卻又不忍將故作凄然的云瑞推開,只是慌忙中以小拳拳捶他胸口,道了一句,“孩子孩子看著呢!”
孩子看著又能怎樣,對比凡人,我兒已是到了志學之年,回頭要不要給他說門親事啊?
便當做現場教學吧。
盡管發了些老父親的心思,云瑞仍是不管不顧地探頭過去,硬是深吻了盞茶的功夫將仙子吻的鼻音沉重,滿面酡紅。
直到仙子呼吸急促似有些窒息了,云瑞這才帶著亮晶晶的拉絲緩緩仰頭放過那氣若幽蘭的櫻桃小口。
“哥哥真是厚顏,怎能當著孩子的面兒如此無禮?”
又捶了云瑞一下,云霄仙子語帶羞赧地道了一句。
“敢偷看便痛揍他一頓。”
遠遠躲開的云中子正口中念著非禮勿視,雙掌捂臉做害羞狀,聽得老父此言忙將那比眼睛還大的指縫并攏,匆忙地掩蓋其好學的本質。
掙脫了云瑞的懷抱,又牽過那裝模作樣的好學者,云霄仙子面色微紅地道了一句,“走了,”而后慌亂地駕起遁云直向東方飛去。
“路上小心吶!”
云瑞以仙力為源呼喊了一聲,而后靜靜地看著那兩道已漸漸飛遠的身影久久未動。
七日不見,已隔一周。
閉眼再睜,又是一秋。
經過了幾近一載閉關鞏固所得,又研習了一下‘凝雷點睛煉器術’將所余極品靈玉盡皆消耗掉,閑極無聊的云瑞終于出關了。
本就提升不久的境界再次向前小踏一步已至太乙金仙中期之境,從通天老爺手中得來的‘雷界’也已穩定徹底成為云瑞私產。
境界再次高出修為一個完整等級已達臨界差值,一旦相差太多便會出現眼高手低之事影響斗法的臨場判斷故而不可再悟。
外出‘搶劫’亦不可行,此時還需乖乖守在洞府之中等待自家仙子差來的送玉使者。
躺靠在廳中的貴妃榻上,云瑞只覺有些煩悶,獨自發呆神游天外。
也不知那截教的‘群仙會’是個什么場面。
難道是鑼鼓喧天,異獸齊鳴,旗幡招展,仙山仙海?
還有自家夫人和那敗家兒子也不知此刻都在忙些什么。
對了,還有那混蛋的結拜義弟,自己心心念念著他的傷情,結果過了這么多年也沒見這狗東西來登門拜望,不會是舊傷復發在閉關修養吧?
夜色已深,皎潔的月光染過松蘭山映照在山腰處的雨沫泉上更顯氤氳飄搖。
泉后有草廬三間依山而建,單檐的懸山頂,一側有回廊,門旁柱上且有楹聯曰:
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