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道心所向亦隨階段而動,更遑論虛實了。
若得了聚靈陣盤者境界修為突飛猛進,其抵抗災厄之能不增??
幾句話已是將申公豹壓制的啞口無言,看著眼前已無再戰之力的小老弟,云瑞決定乘勝追擊,痛心疾首地斥責道:“說到此處,為兄要訓你幾句。
你之前有言,怎可委身于婦人之后,是如此說的吧?
可知為兄如何評價此言?”
不等申公豹回應,云瑞已是厲喝了一聲。
“不自量力!
以你這半吊子的修為,怎敢說出如此荒唐之言?
女性大能者比比皆是,便是圣人亦有婦人。
你可敢在圣人當面將此前所言重復一遍?
尊其為何?
性別么?”
“圣圣”
看著申公豹那囁嚅不敢言的樣子,云瑞嗤笑一聲繼續道:“嗤,想說為何為兄敢提圣人亦有婦人?
圣人之能雖通天徹地,然‘念力因果’亦需意有所指。
你看,你連真假尚且不辨,何談抱誠守真?
莫要傲慢,你要學的還多著嘞。”
一頓痛斥將申公豹批駁的體無完膚,云瑞心情愉悅長身而起,拍了拍義弟肩膀道了一句,“行了,提高認知非是一日之功,以后多思多想也便是了。
先隨為兄去采摘些山果,釀些果酒予你嘗嘗。”
申公豹略有悵然地‘嗯’了一聲,跟著云瑞向洞府外行去。
東流逝水,葉落紛紛,轉眼又過了十年。
與申公豹朝夕相處的這十年間,云瑞發現個令人頭痛的問題,阿豹這狗東西雖沒了曾經的迂腐,卻以自己為學習目標且靠攏的極為迅速,口中時不時冒出幾個后世的辭令不說,便是舌戰的風格都與自己如出一轍,說他的不是卻被頂了一句,‘近墨者黑。’
貧道有你這么油膩?
云瑞忽然生出了教導不利的挫敗感。
這一日風和日麗,云瑞兄弟二人正品著玄天宗孝敬的仙茶閑聊,山下有修士傳音,稱其乃是截教弟子,趙公明趙仙師的門人,請求拜望云瑞師叔,而且與傳音一同飛入洞府的還有云霄仙子專用的‘黑白雙煞玉符’。
玉符中留音,“家兄弟子姚少司,攜玉予君,望君珍重,身在碧游難輕動。
曉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只愿君心似我心。”
聽過留音后,云瑞頓覺一股熱流涌上心頭,一時間也是五味雜陳。
為表敬重,云瑞帶著申公豹同至山門處迎接遠道而來的送玉使者。
矮巖峰下,一道飄然靜立的身影立于山門之外。
‘肅肅如松下風,高而徐引’,不愧為趙玄壇高足。
云瑞心中暗贊一句而后朗聲道:“可是姚少司,姚賢侄當面?”
“拜見云瑞師叔,弟子姚少司這廂有禮了。
久聞師叔道行高深,儀表堂堂,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
姚少司緊走幾步到得近前深施一禮道。
誒呦?
這個師侄還是蠻有眼光的嘛!
比廣寧那悶葫蘆有品位多了。
隨手從儲物袋中掏出一個可收斂氣息的吊墜法器遞至姚少司面前,云瑞微笑著道了一句,“初次見面,師叔略有薄禮,賢侄不要嫌棄。”
俗話說的好‘長者賜,不可辭’,更何況這賜的還是比較少見的隱匿類法器,姚少司美滋滋地收下禮物表示了謝意。
拉過身側的申公豹引薦二人相識,一番寒暄之后,三人回到玉柱洞中。
各自落座又各品香茗,閑談了幾句后,姚少司起身恭敬的對云瑞道:“弟子此次登門,主要是遵家師之囑來給師叔問安。
家師有言,‘云瑞賢弟與為師乃是總角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