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有些目中無人了吧,怎敢如此放肆”
“我們兄弟何不往那西方一行”
“去了又能如何?挖山取土么?”
多寶道人單手捻著茶盞凝眉沉思,見眾人皆已坐定,清了清嗓子彈嗽一聲。
“嗯咳?!?
宴堂中漸漸安靜了下來。
“對方都是何人?”
放下茶盞,多寶道人朝趙公明問道。
“彌勒、阿閦、藥師,只識得這三人,尚有十余名金仙修為者相隨,不過卻都是些生面孔。”
聽得此言,多寶道人點點頭,口中嘟囔了一句,“有道韻遮掩又實力強勁,難道是圣人授意?”
趙公明雙手舉著酒壇仰頭滿飲了一口,‘呃’地一聲砸了咂嘴后不等多寶道人再次開言,咬牙切齒地咒罵道:“彌勒那狗東西著實無恥,口中言說只是路過,卻于暗中竊了那新尋得的半條靈石礦脈,若非發(fā)現(xiàn)了那‘乾坤袋’的寶光,恐怕還要被蒙在鼓里?!?
有一海狗化形的截教仙低聲嘟囔,“二兄不地道,狗又沒吃誰家米糧,緣何要受此等侮辱?”
旁邊另一名海蛇化形的截教仙笑懟道:“二兄言說的乃是陸上之犬,師兄不地道,又往自己臉上貼金。”
那海狗仙怒而反擊道:“你小子竟敢取笑師兄,一會出門別跑,揍死你個狗東西。”
‘玄天五仙’的袁平嗷嗷大叫道:“哇呀呀,簡直辱我等太甚,二兄可有打殺他幾個出掉這口惡氣?若是”
身側(cè)的木衍仙慌忙一把捂住袁平之口怒斥一句,“閉嘴,蠢貨?!?
多寶道人若有所思地輕叩著案幾,隔了片刻問道:“對方逃了?”
“逃了,二兄本意拖住對方,誰知那阿閦竟祭出一極為神妙的蒲團,將十幾人盡皆托起眨眼之間便逃的不見蹤影?!?
‘東羽島七煞’的老大崇應(yīng)彪肅然回道。
“小心對方去而復返?!?
聽了其他截教仙的插言,崇應(yīng)彪立時答道:“不怕,被竊的礦脈乃是新尋得的,這才被對方鉆了空子,此時已布下防護法陣,斷不會再有疏漏。”
搓了搓有些發(fā)紅的大臉,趙公明傳音對多寶道人道:“尋個時機將場子找回來?”
“可,待過些時日你我同去。
只是為兄有些不解。
對方遠道而來應(yīng)是另有目的,卻偏偏對那并不珍貴的靈石礦脈行了偷竊之舉,你說此間有否其他陰謀?”
趙公明搖了搖頭,眼中也是同樣的疑惑。
“好了,此時還需靜觀局勢,諸位師弟師妹盡請自便?!?
多寶道人朗聲道了一句,而后起身向宴堂外行去,趙公明也是同步起身,拎起一壇仙酒隨著多寶道人而行。
薄霧居外,先一步出門的海狗仙與海蛇仙正與一年輕修士嘀嘀咕咕。
“我靈蛇島的紫耀勾玉是何等珍貴,怎會換不到靈石呢?既有此事為何不早來告知?”
海蛇仙臉現(xiàn)怒容道。
“恩師不是一直在師祖座下閉關(guān)么?”
那年輕修士低眉順眼地道。
仰面單掌拍了拍額頭,海蛇仙愁眉不展地道:“你師娘還有其他交代么?”
“師娘只說將此事告知恩師,至于如何決斷由恩師拿主意。
師娘還說,吐納了十年天地靈氣也有些習慣了,修行雖是慢些也并無大礙,況且又不是單我們一島如此?!?
聽了這年輕修士之言,原本并未太過在意的海狗仙已是收了嬉笑,正容道:“僅僅十年便至如此地步?賢侄從何處得來的消息?”
“并非聽來的,自東海附近交換不到靈石后,師娘曾幾次前往東洲各地,便是中神洲的‘四方城’也去了幾次,可惜每次都是收獲寥寥?!?
“怎會如此?”
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