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本是誰家的天下你不清楚?
陸壓道友雖有重鑄妖族輝煌之志,然現(xiàn)下并無亮眼之作為。
你們這些妖庭舊臣卻仗著資歷自以為是。
功高震主,主弱臣強。
此乃取死之道哇!
你說呢,風(fēng)帥?”
“你一再出言挑唆意欲何為?
況且本帥亦并非主動投效,乃是太子登門相請這才應(yīng)了輔佐一二。”
飛廉已有些亂了陣腳,轉(zhuǎn)而主動朝云瑞解釋道。
“哈哈哈哈風(fēng)帥何必自欺欺人?”
云瑞再次狂笑一聲,又道:“陸壓道友本是皇族正統(tǒng),登高一呼自會受得擁戴。
至于各位妖帥,不過是礙于同族面皮被裹挾而走罷了。
于能力而言,你比智帥如何?
以他之能亦被扣上叛族之名,你又算得上什么?”
云瑞把所有的猜測一股腦地丟了出來。
聽過此言,飛廉已是徹底相信了云瑞所說的一切。
不說別的,單是云瑞知道白澤被扣叛族之名就已經(jīng)將飛廉的心理防線徹底摧毀。
如此隱秘之事,知情人僅他與陸壓,云瑞怎會得知?
除非
“至于挑唆一說,哼~!風(fēng)帥有些自視甚高了。
不過是讓你認(rèn)清現(xiàn)實早些束手就擒,也免得讓貧道多費手腳。”
云瑞極為不屑地冷哼道,心下亦是暗忖。
看你面對陸壓那個表現(xiàn),貧道若不挑撥一番便對不起你那謹(jǐn)小慎微的勁兒。
親疏遠(yuǎn)近一眼可知。
那副唯唯諾諾地樣子。
勉強算是個打手吧?
真是可惜了這一身道行。
阿豹那狗東西何時笑的那般諂媚過?
“小崽子如此狂妄”
飛廉指著云瑞便要大罵,剛一開聲卻被一番錐心之言堵了個滿滿。
“我見風(fēng)帥的道行萬年未增,可是‘運幡’已萎又無力解決此患?
你可知為何陸壓道友要著全甲,便是面上亦是罩著兜鍪?
哈哈哈哈”
“啊哈哈哈哈”
一語言罷,云瑞笑的幾近瘋狂。
這錐心之言終于成了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飛廉突然如遭災(zāi)厄般臉色慘白,頹唐地向后踉蹌了幾步。
是了
是了
太子應(yīng)是知曉。
他應(yīng)是知曉的呀!!!
他那道行精進(jìn)迅猛,怎會不知解厄之道?
他分明有了解決之道卻仍舊視一眾舊臣的心急如焚而不顧。
此患若單單是道行不增也便罷了,連那三災(zāi)六禍亦總是伴隨左右。
一不留神便是身死道消的下場啊!
這便是我妖族的太子?
這便是雄主所為?
從重量級盟友‘闡教門人’的見證,到云瑞乃是陸壓太子的舊友身份做實,再到他相信自己已步白澤后塵成為新主穩(wěn)定權(quán)勢的棄子,這一連串的精神打擊終于將風(fēng)神飛廉擊垮。
“先將你這胡言亂語的小崽子打殺了再說其他。”
飛廉厲喝一聲鼓蕩起元神之力,斬尸境道修的威勢頓時將周遭的仙靈之氣牽引的亂竄。
然而下一幕卻讓躲在副陣之外的‘空明二老’大跌眼鏡。
那氣勢洶洶地飛廉竟僅是虛晃一招,轉(zhuǎn)而駕了遁術(shù)抹身便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