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嘲諷了一聲后,飛廉的臉色已是鐵青。
心道:“這小崽子到底是何方邪祟?施展的又是何種邪法?
這天地怎會變得如此陌生
太乙金仙獨擁一界不說,恢復氣血生機竟也可不靠丹藥轉而依靠邪法了?
若不能與瞬間將其打殺,這小崽子豈非已立于不敗之地?”
但凡云瑞懂得讀心之術定會怒罵一句,“你才邪祟,你全家都邪祟。
誠彼其娘之!
一惡業纏身的妖修跑來侮辱祥云繞體的靈族修士是邪祟
也是
夠夠的!”
“無恥啊無恥之尤!
你這邪門外道的小崽子,公平斗法竟還施以邪術治愈
你。你。你你不要面皮呀你!”
想著想著,飛廉只覺越發無力,聲嘶力竭地怒罵道。
???
聽過飛廉之言,云瑞竟有片刻愣住了。
此為人言?
果然吶,得道的修士皆是又當又立的貨色。
占了優勢便是生死惡斗
沒轍了就改為公平斗法?
你也不要個b臉了呀。
“膽怯了?
老不羞!
可往死乎!”
云瑞雖口中惡語相向,卻并未改變斗法方式,仍舊施以法術對敵。
不提界外那兩個‘賭徒’的歡呼雀躍,雷界之中的飛廉已有些穩不住了。
此間為獨立于天地之外的一界,若不能破之便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之局。
如何得破此界?
眼看著‘萬息集氣法’一出,消耗戰已是走不通了。
僅余一條路可走。
便是
以雷霆萬鈞之力瞬間將云瑞打殺。
否則
被拖死亦不無可能!
一念過后,飛廉瘋狂地搖動‘風吟羽扇’連掐法訣,本就滄桑的面容竟再添溝壑。
“哇呀呀!!!”
“妖華風蓮·空鳴滅殺!”
一聲嘶吼后,飛廉“哇”地一聲噴出大口鮮血,顯然施出的法術有些超負荷了。
就在飛廉將這記超強法術施出的一瞬,云瑞目中精光一閃,而后立刻掩飾微喜的面色。
機會
來啦!!!
從相見之始的心理博弈到始終藏拙等待時機。
這一步步的隱忍,終于要到了收割之時。
于云瑞而言,若單單想退敵也絕非什么難事。
雖然這飛廉道行高深,修為更是強出他兩個大段,但云瑞本就有越級殺敵之能。
他的底牌亦盡是些以消耗自身仙力的百分比來決定武技與法術威能的殺招。
然而殺招之能雖然強橫,那巨量的仙力消耗亦同樣恐怖。
若初一見飛廉便趁其不備施以‘撩乾坤’偷襲,恐怕對方早已受傷退走。
但僅是退敵卻并非云瑞所想,這一切的鋪墊,最終目的乃是將飛廉斬殺。
但見飛廉一法施出,雖然其威能震天撼地,然而負面影響也隨之出現,便是短暫的肉身僵直。
便是此時!!!
云瑞于剎那間將‘雷界’撤去。
如兜網撈魚一般,與‘雷界’同時消失的還有駭然失色的云霧以及飛廉的那記超強法術。
副陣之地頓如云開霧散
僅留下一座閃爍幽藍雷光的磅礴法陣,還有
陣中冷笑的云瑞,以及
仍舊外罩‘風靈神盾’卻已是肉身僵直的飛廉。
“雷域之陣·縛蒼穹”
“雷域之陣·雷蛇舞”
云瑞鼓蕩元神之力將掌控陣法的仙訣打的飛快。
此為域級雷法之陣二連擊。
俄頃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