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詠初解釋道:“在云棲谷的里里外外,有著大量他收編的高手,我需要你們做的,是四處出擊,制造混亂,并且攔住那些高手。而我會帶著夏府精銳,直搗黃龍,強(qiáng)殺那位神仙中人。”
“我對大家只有一個要求。只要我夏某人沒死,你們就不能撤!哪怕死傷再慘重,情況再危急,也不能撤!”
“那,敢問夏三爺,在這云棲谷中,究竟有多少敵方高手,實力如何?而你又有何把握,能對付那位神仙中人?因為眾所周知,唯有神仙中人,能對付神仙中人。哪怕是宗師,在神仙中人面前,也不過是大一點的螻蟻而已。”余榮霖問出的這番話,正是大家都想知道的。
夏詠初正色道,“我的人已經(jīng)多方打探,但因為擔(dān)心打草驚蛇,所以不可能把所有的情況都摸清楚。”
頓了頓,他說,“就目前掌握的情況看,對方共有宗師10名,頂尖高手和一流高手近100人,大致的分布,可以看這張圖,這是我的人用生命為代價打探出來的。除此之外,還有200多個悍不畏死的死士,持強(qiáng)弓勁弩,十分棘手,不過這些死士我自會對付。”
“至于我對付那人的把握……”說到這,夏詠初一臉淡定從容地笑了笑,“我不能說出來,不過你們要相信,我不是會自尋死路的人,對不對?”
“如此,咳咳,”余榮霖吐了一口帶血絲的痰,沉吟片刻后,肅然道,“可以一戰(zhàn)。我余某人保證,只要你夏三爺不退,我們玉劍門就不退!”
其余人也紛紛表態(tài),愿意拼死一戰(zhàn)。
不表態(tài)不行啊,夏詠初的話里話外意思都很明顯了,他身后也站著一位神仙中人。
如果不去對付敵方的高手們,你說夏三爺會不會拿他們?nèi)ゼ榔炷兀?
“義薄云天”夏三爺,確實是疏財仗義,是智計百出,是禮賢下士……諸多褒義詞,都可以用在他身上。
但是,可沒人說過,夏三爺是個好人吶。
夏三爺也從來都不是好人吶。
見士氣可用,夏詠初不再耽擱,“根據(jù)觀察,這個時辰正是那位神仙中人行功之時,亦是對付他的最佳時機(jī)。諸位,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出發(fā),待到得勝歸來,我再宴請諸位!”
……
等到各方高手,按照指定路線進(jìn)入云棲谷之后,閉目養(yǎng)神的夏詠初突然睜開眼睛,從身上掏出一個打磨得光亮的銅塊。
那銅塊有半個巴掌大小,呈現(xiàn)弧線形,外弧上有著小巧精致的銅腳,內(nèi)弧則有一道深刻的凹痕。
夏詠初將這銅塊擺放在破破爛爛的木桌上,輕輕摩挲幾下,嘴唇翕動,念念有詞。
片刻后,一蓬柔和的光霧爆發(fā)開來。
當(dāng)光線穩(wěn)定以后,一面半透明的光鏡出現(xiàn)在大家面前,恰好嵌在那銅底座中。
鏡面如同水面一樣光滑,散發(fā)著淡淡的光暈,但也如同水面一般輕輕晃動,不是特別穩(wěn)定。
很快,在如水的鏡面上,浮現(xiàn)出了略顯朦朧的畫面。
夏往桂湊過來看,畫面中是一張紙,紙上寫著:半刻鐘后發(fā)動!
夏詠初比劃了一個很奇怪的手勢,大拇指和食指形成一個圓,其余三根手指豎起。
作為他的親信,夏往桂知道,這個手勢根據(jù)不同的語境,有著“好的”“沒問題”“一切正常”“按計劃行事”等涵義。
夏詠初再念念有詞,水鏡便消失了。他有條不紊地將那銅底座收好,目光有些深邃,不知在想些什么。
夏往桂有些羨慕地看著那銅底座,心知這是兄長這些年學(xué)到的神仙手段之一。
不知什么時候,才能通過兄長的考驗,得以傳授修仙之術(shù)?
夏詠初不再沉思,沉聲道:“我們也出發(fā)!”
“三哥……”夏往桂有些擔(dān)心。
“往桂,”夏詠初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