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上的雙眼越來越紅,那碩大的鼻子也在充血,顯得越來越滑稽。
終于他猛地跳開,將夏詠初甩開十幾丈遠,怒吼一聲,手懸在胸腹之間。
很快,似有什么東西從他的胸口被憑空拉扯出來。
夏詠初當然想要打斷對方的動作,但是尊上的動作似緩實快,那物什很快就落入他的手中。
而他的胸口,并沒有傷口和血跡,似乎那東西之前是他身體的一部分。
夏詠初定睛一看,尊上的手中是一柄小劍,只有兩寸多長,還不到巴掌大小,似是黃玉制成。
尊上只是猶豫片刻,便怒氣沖沖道:“是你逼我的!”
說著,閃電般地將黃玉小劍插進了他自己的左肩。
那小劍竟像是刺入豆腐一樣,輕易地沒入他的左肩,直至沒柄。
然后只見那黃玉小劍上,飛快地蔓延開血絲。
小劍很快就變得紅黃相間,就像是濃稠的血漿,混合著人體的脂肪,給人一種非常詭奇邪異的感覺,看上去就很惡心。
而尊上的眼睛,已經是一片赤紅。
他的臉上,一道道黑氣清晰可見,且黑氣流動時,竟似活物一般,將他的皮膚拱起。
看上去,就像是有一只只小老鼠在他的皮膚下游走。
夏詠初心中警兆狂涌。
那柄黃玉小劍,應當是某種詭異、威力奇大,但是副作用也很強的法器,不到緊要關頭,不會輕易動用的那種。
這,怕就是尊上最后的底牌了吧?
夏詠初從從容容,伸手向背上一招,那柄看上去平平無奇的油紙傘就落入他的手中。
這一傘在手,他頓時安心下來。
畢竟,這柄傘的防御能力,他是讓多多配合著試驗過無數次的。
尊上的喉嚨里,發出類似于野獸的低吼,眼里的清明似乎也所剩不多。
夏詠初懷疑,此刻的尊上,已經接近被本能支配,喪失了大半的判斷力和分析能力。
不過,有一說一,這個樣子的尊上,確實很恐怖就是了,配得上他“反派ss”的身份。
夏詠初全神貫注,準備應付尊上接下來的攻勢。
“主上速退!”就在這一瞬間,從旁邊的樹林里躥出一個人影,迅疾無比地向尊上沖去。
聽聲音,不是段宏是誰!
夏詠初一驚,叫道:“別過去!”
可是段宏的動作太快,夏詠初話音未落,那人已經到了尊上跟前,一雙鮮紅似在滴血的手掌向尊上的胸腹要害印去。
“哼!”尊上抬手只是簡簡單單、樸實無華的一拳,可是那速度、那威勢,卻是排山倒海,莫可抵御。
段宏立刻變招,但他一雙肉掌,運足了十成功力,也無法完全擋住尊上的隨手一拳。
“砰”的一聲悶響,段宏像一個破爛的沙袋,被打得倒飛,看他軟綿綿的手臂,起碼骨折了數十處。
但是作為一個宗師,敢向罡煞境的修士揮拳,他能保住性命,就已經是奇跡了。
而尊上并不滿意,手一揮,也不見他掐手勢、念動咒語,數十條火蛇出現,向段宏飛去。
如果他神智清醒,肯定是不會在這種雜魚身上浪費法力和時間的。
可見尊上此時已經不能做出準確的判斷。
這一瞬間,夏詠初必須做出一個決斷。
趁機攻擊尊上?還是保全自己忠實的屬下。
這火蛇的威力,他是見識過的,哪怕僅一條火蛇,都足以在瞬間讓段宏化作飛灰。
夏詠初壓根就沒有猶豫。
油紙傘脫手而出,向段宏飛去。
在飛臨段宏身前時,油紙傘自動張開,露出幽黑似夜空的傘面,將段宏保護在傘下。
而夏詠初自己,左手悄悄地抽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