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陽鎮。
盧老六鐵器坊。
叮叮當當的敲打聲從鐵器坊里傳來,兩個精壯赤膊漢子,正在火熱的煉器房里一錘一錘敲打著鐵器。
鐵器坊之外掛滿了各種刀具。
鐮刀,柴刀,菜刀,斬骨刀,牛耳尖刀……
這些刀具都是百姓居家必備,乃是生產生活用的刀具,當然也能用于殺戮。
大約清晨時分。
一對主仆來到了盧老六鐵器坊之外。
這一對主仆頗為奇怪。
主人杵著盲杖似乎是個瞎子,仆人跟隨在側根本沒有攙扶。
“兩位要買點啥?”一個精壯的赤膊漢子從鐵器坊中走出,仿佛在一堆刀劍之中穿行。
“飛刀。”瞎子九吉吐出了兩個字。
盧老六懷疑自己聽錯了。
“你一個瞎子買飛刀干啥子?”盧老六心直口快直接就問了出來。
“表演戲法用。”
“啥戲法?”
“盲人飛刀。”
“有啥要求不?”盧老六詢問道。
“長約九寸,刀身沉,刀尖利。”
“既然是表演用,哪還用得著開鋒?”盧老六不解的問道。
“表演需要,確需開鋒。”九吉微笑回答道。
盧老六懷疑的看了一眼九吉,不過還是沒有多說什么。
“你說的這種小刀我以前做過,這兒有現成的,你看看合不合用。”盧老六轉身在鋪子里翻找了起來。
片刻之后尋了一個布袋子。
嘩啦一聲。
那布袋子上,插了十幾把飛刀,每一把飛刀都用油布包裹。
“去取來,我看看。”九吉吩咐道。
“是的,少爺。”孫小童從布袋子里抽出了一把鋒銳小刀遞給了九吉。
“當心割壞了手。”盧老六提醒道。
然而讓盧老六意外的是那瞎子竟然順利的接過了飛刀并用手在飛刀上撫摸著,絲毫沒有被割傷。
“這刀不錯,多少錢?”九吉詢問道。
“二兩銀子,20把飛刀。”盧老六抖了抖手上的布袋子。
“哪有這么貴的?”孫小童一臉氣憤的說道。
一把菜刀只要30文,一兩銀子是一千文。
二兩銀子足以買六十幾把菜刀了,這小刀明顯不如菜刀耗鐵多,竟然還賣這么貴,當然不合算。
“這小刀做工精細,比打一把菜刀麻煩多了,老子也是為了鍛煉手藝才打造這玩意兒,你看看那小刀上的水紋,可是老子硬生生的錘出來的,百鍛成鋼!這一把小刀可不好打,可別看不起。”盧老六嘟囔著說道。
“小童掏銀子。”
“是的,少爺。”孫小童不情不愿的掏出了二兩銀子,然后將這一袋子飛刀扛在了肩上。
這二十把飛刀還真有些分量,孫小童扛在肩上都覺得有些吃力。
“這飛刀要注意保養,若是長期不用一定要用油紙包好……”在臨走之時,盧老六提醒道。
“多謝了。”九吉杵著盲杖轉身離去。
回到家中。
九吉把自己關在院子里練習扔飛刀。
院子里有一顆桂花樹。
桂花樹上掛著一塊木板。
九吉站在十步開外,猛然一甩手。
銀光一閃。
嘭!
木板之上。
便被扎了一把明晃晃的飛刀。
那木板之下,散落著七八把飛刀,
有的飛刀是沒有投中,有的飛刀是投中了,卻因為用力技巧的問題沒有扎進木板。
九吉在小時候最愛玩的事就是扔石頭打水漂。
他投擲飛刀的手法和扔石頭也差不多。
一開始沒什么準頭,不過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