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吉被春梅帶到了以前潘家的靈堂。
張家的大老爺張孝敬坐在太師椅上,被一群以前潘府的仆人簇擁著。
如今這些人已經完全被張老爺所收服了,而張孝敬也用人不疑,就連自己的安全也交給了以前潘府的兩位武夫。
“我兒,你來了。”張孝敬從太師椅上站了起來。
九吉淡淡笑了笑,父親的氣勢當真不錯,沒錢的時候連吃肉都要嘀咕,有錢的時候居然還講起了排場。
“父親在上,喚孩兒何事?”九吉抱拳說道。
“跟為父進來。”張孝敬推開了靈堂的大門。
九吉在進入靈堂之前,撇了一眼靈堂的匾額。
如今的匾額之上,已經不再是潘家靈堂,而是張家靈堂。
嘎吱一聲。
合上靈堂大門。
九吉跟隨著父親進入到了靈堂之中。
靈堂里只有一個牌位。
九吉接過父親遞來的香,給了牌位上了香,然后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
牌位上書三個字。
韋琬湫。
正是九吉的親生母親。
磕頭上香之后,九吉看著母親的牌位突然問道:“爹……娘親究竟是怎么死的?”
“唉……”
想到往事,張孝敬嘆了一口氣,然后沉默了半晌之后,方才說道:“那時你還小……說簡單點,你娘是被你大伯殺的,你大伯又被你舅舅給殺了……”
“為父出生在一個大家族,叫做青岳張家……”
“青岳山在流香城附近,山腳之下,坐落著好幾個大家族,我青岳張家就是其中之一……”
“你太爺爺張震云擁有一品武師的修為,青岳張家武師也是層出不窮,而青岳張家作為武師世家,自然也有資格坐擁青岳山腳下數萬畝良田……”
“有了這般多的良田,青岳張家的子弟根本不需要為生計發愁,只要是擁有靈脈的弟子,都會被家族系統培養,可如果沒有靈脈……”
說到這里,張孝敬自嘲的笑了笑。
“沒有靈脈的張家子弟自然是如同地上的賤泥根本沒有人管,如果是嫡系子弟,還會安排一下給個好的前程,否則只能去種田做一輩子農戶……”
“為父也沒有靈脈……好在是嫡系子弟,因此自幼還能學習詩書,到了成年之時,便被安排到省城作文知,自此以后家族不聞不問,也就只有親生父母,每年會來看望一兩次。”
“在省城干了大約五年,我父母就沒有來了,聽說好像是在朦澤那邊戰死了……”
“至此以后我和家里的聯系越來越少,偶爾會有幾個兄弟來看看,不過他們都是武師,而為父是文知,他們談的都是武道,為父談的卻是官場的人情世故,兩邊完全說不到一起,久而久之關系也就越發淡薄了……”
“不過好歹也是親人,每年父母祭奠的時候我還是一樣會回去……”
“后來我認識了你娘,你娘跟爹一樣,同樣也是大家族的嫡系子弟,因為出生沒有靈脈,所以也很早就被趕出了家門……”
“后來我才漸漸知道在我父母戰死的那一年,張家的武師戰死的不少,你太爺爺也死在了那一役,青岳張家實力大損,再也不復從前,這幾年的時間里一直被幾大武師世家聯合欺辱,出讓了許多利益……”
“那一年我帶著你和你娘去青岳張家祭祖,剛好碰到你大伯受了韋家的屈辱,你大伯他積了一肚子怨氣,無處發泄,得知你娘是韋家的人,竟然以武師的身份欺辱一個凡人,一掌將她活活打死……”張孝敬說到這里竟然自顧自的哭了起來。
九吉拍了拍父親的肩膀,什么話都沒有說。
良久之后。
張孝敬擦干了眼淚繼續說道:“自從那件事之后,為父便徹底和青岳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