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黃堂后院門。
院門打開。
九吉杵著盲杖退了出來。
李小翠一直守在門口未曾離去。
九吉淡淡的笑了笑便和小翠一起回到了家中。
到了屋里。
九吉取出了人頭,琢磨著該如何處置。
樸玉蓮和她的一對兒女,正在小院之中玩樂,或許只有等到晚上,乘無人之時將其埋了。
九吉突然一拍儲物袋里取出了白色的藥瓶。
這一瓶毒藥太古怪。
味道太刺鼻。
就算是再見血封喉,這般刺鼻的毒藥也落了下乘。
真正上乘的毒藥,應(yīng)當(dāng)無色無味,便如同九吉的眼淚,只要一滴,再強(qiáng)的高手也能放倒。
或許這瓶毒藥,并不是用來下毒的。
九吉略微思索片刻,將藥瓶里的白色粉末,倒了一丁點(diǎn)在人頭上。
滋滋滋滋……
接觸到白色藥粉之后,龐均的人頭如同蠟像一般迅速開始融化起來,熔化的黑水又腐蝕其他的皮肉,僅僅只是片刻工夫,龐均的人頭便已經(jīng)化作了一灘黑水。
“少爺,這是?”
“化尸粉。”九吉回答道。
“以前聽過坊間傳聞,這世上有一種叫做化尸粉的毒藥可以在極短的時間里把血肉之軀化作一灘黑水,沒想到居然真的有。”九吉將白色的藥瓶收了起來,放入了自己的儲物袋。
“這個我拿了沒用給你。”九吉從儲物袋里將夜明珠取了出來,扔給了李小翠。
黑暗的房間里,夜明珠散發(fā)出一輪一輪的光,小翠愛不釋手的撫摸了起來。
“先睡覺吧,都一宿沒睡了。”九吉倒在了床鋪之上,片刻之后便鼾聲大起。
李小翠將床榻下的黑水收拾了之后,方才躺到床上。
午后。
府衙。
何淑華派遣莫管事和九吉的父親張孝敬辦理了小院子的產(chǎn)權(quán)手續(xù)。
東大街丁字17號小院成交價五百兩白銀,算是低價,府衙只收取了五兩白銀的稅費(fèi)。
這些銀兩自然都不由張家出,張孝敬只是簽個字就完成了交割。
拿到了產(chǎn)權(quán)之后,張孝敬喜不自勝,自從柳陽鎮(zhèn)毀滅之后,張孝敬一家人便如同無根浮萍,如今有了一個屬于自己的院子。
張孝敬終于可以自稱為臨江城張家,世世代代可以在臨江城居住下去。
如今家已經(jīng)安了,就應(yīng)該立業(yè)。
“張家老爺,這一百兩銀票,在臨江城任何一家錢莊都能兌換,這也是何掌柜特地交代要給您的。”莫管事將一張百兩的銀票塞進(jìn)了張孝敬的手上。
“這真是太感謝何掌柜了。”張孝敬連聲說道。
“你們張家不管怎么樣都是依附于梁家的商客,如今遭遇大災(zāi),臨江城岐黃堂自然會鼎力相助,日后洪災(zāi)平定,柳陽鎮(zhèn)重建,岐黃堂還需要和你們繼續(xù)合作……”莫管事一臉微笑的說著場面話。
其實(shí)莫管事也不清楚,何掌柜為何要如此善待張家,只能扯一些場面話來說。
張孝敬回到家中,將此喜事告知全家。
傍晚之時又是一場家宴。
九吉再次拉起了二胡,樂聲優(yōu)美,曲調(diào)歡快。
咚咚咚咚咚……
就在一家人用餐之時,九吉家小院的大門被用力敲響。
李小翠打開了大門,大門之外站著五名捕快。
李小翠眉頭一皺。
捕快竟然這么早就找上門來,看來今天免不了一場惡戰(zhàn)。
“你們見過這個人沒有?”只見那敲門的捕快,二話不說一抖手,手中便多了一張畫像。
那畫像上所畫之人是一名三角眼的青年,他的額頭中央有一小撮白發(fā)。
“杜萬峰。”李小翠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