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嘔出大量細小黑蟲的女子,在一陣恍惚之后,竟然回過了神來,此時那女子的小腹已經(jīng)完全平躺了下來,仿佛從來沒有懷孕一般。
撲通一聲。
那女子跪在了肖二郎的面前。
“多謝公子相救,大恩大德,莫此難忘。”
肖二郎此時還沒有完全回過神來。
恰在此時。
一名老者猛然沖了過來,正是那女孩的父親。
“這位公子,您救了小女,真是大恩大德沒齒難忘,不如就讓小女以身相許,以償公子大恩大德。”
“公子!你只要眨一下眼睛,就算答應了。”
“啥?”肖二郎眨了眨眼睛。
“多謝公子!丫頭!你還不快叫相公。”
“相公……”跪在地上的女子,脆生生的大聲喊道。
“好了!”站在房梁之上的丁化云怒吼一聲。
“現(xiàn)在不是你們配鴛鴦的時候,如今滿城之人,都已經(jīng)中了巫蠱之毒,體內(nèi)都有妖蟲,那些妖蟲已經(jīng)鉆入你們身體,在五臟六腑筑巢繁衍,這女子只是發(fā)作的快,如果你們不想辦法驅(qū)蟲,一樣會被妖城破體而亡。”
此言一出,眾人無不驚慌,紛紛議論了起來。
肖二郎仿佛想到了什么,立刻看向了九吉。
此時的九吉和平日的打扮略有一絲不同,他用布條蒙住了雙眼。
南豐鎮(zhèn)極有可能出現(xiàn)武仙,光是閉著眼睛或許不穩(wěn)妥,索性用布條纏住眼睛,這樣做除了更加明確自己是個瞎子之外,還可以防止心眼蠱自主行動。
心眼蠱任何一次自主行動,哪怕就是發(fā)出一聲鳴叫,九吉都會感覺心驚肉跳。
被布條蒙住雙眼的九吉,自顧自的吃著碗里的白米飯,絲毫感受不到肖二郎的目光。
肖二郎張嘴想要說點什么,那明穿戴如同捕快一般的儒雅男子,再次抱拳恭敬詢問:“這位先生,在下打更人陳青魚,來自金都,敢問您剛剛用的什么草藥,竟然有如此奇效?”
眼前這個不起眼的捕快,竟然是來自金都的官員。
肖二郎連忙抱拳回應:“回老爺?shù)脑挘〉挠玫氖亲细什荩瞬菽芙獍俣荆茯?qū)百蟲,實在是居家旅行必備良藥。”
“在哪里可以找到此藥?”
“此藥并不稀罕,我家的藥鋪就有大量存貨。”
“把你藥鋪里儲存的紫甘草全部拿出來,立刻熬煮湯藥。”站在房頂之上的丁化云從懷里掏出一錠金子,直接扔給了肖二郎。
見此一幕。
陳青魚眉頭一皺,這肖二郎能夠以草藥祛除黑蟲,就算不通武功,那也堪稱一位世外高人,直接給金子未免太過俗套,萬一惹怒高人,這鎮(zhèn)上的百姓豈不危矣?
然而陳青魚沒想到的是他眼中的世外高人,拿到金子之后激動異常連忙說道:“多謝大人厚賞,小的立刻照辦。”
“你們?nèi)グ驯镜氐耐らL,捕頭還有里正都叫過來。”陳青魚一轉(zhuǎn)身對黃鶯第三人吩咐道。
“遵命。”黃鶯立刻施展輕功飛奔去了南豐鎮(zhèn)府衙。
片刻之后。
一大堆南豐鎮(zhèn)本地的官員,紳士名流,紛紛來到了廣場之上。
“肖二郎!我就知道你不簡單。”南豐鎮(zhèn)亭長指著肖二郎大聲喊道。
周圍的紳士名流,地主階層頓生結交之意。
看著這些員外們紛紛圍住了肖二郎,九吉嘴角生出一抹笑意,曾幾何時,自己的父親也是坐擁七百畝良田的地方員外,紳士名流。
可惜一朝毀于一旦。
大妖在前作亂,蠻人,蠱修沆瀣一氣,為虎作倀。
最可恨的是偏偏自己還是個蠱修,就連蠻人見到自己,也自帶三分親近……
九吉臉上的笑容逐漸轉(zhuǎn)變成了一抹自嘲的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