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師,為什么不到城主府去告狀,偏偏跑到自己這里來告狀,這武師間的仇殺他管得了嗎?
冷場了半晌之后……
“額……你為何要殺敖員外?”劉知府詢問道。
“自衛。”
“好!這個理由好,汪先生聽清楚了嗎?”
在一旁記錄的文知,連忙說道:“聽清楚了。”
“結案,九吉自衛殺人無罪釋放。”
“威武……”
閉著眼睛的九吉轉身離開了大堂。
當九吉離開之后……
劉鏞抹了抹頭上的汗水,對身邊的文知說道:“立刻整理好卷宗,我們一起去省府衙面見龔大人,匯報此事。”
“遵命。”
……
離開了府衙之后,九吉倚靠著墻壁行走著。
雖然是摸索前行,但是速度一點也不慢,和正常人一般無二。
九吉萬萬沒想到那女武師居然把自己告了,而且還告到了府衙,那府衙的知府雖然把自己放了,但是肯定會把這事兒報到內城。
九吉必須盡快離開,可即便是危急時刻,他依舊不忘裝瞎子……
一輛黑色的敞篷馬車,仿佛是在刻意等他一般停泊到了九吉行進的道路之前。
九吉用手摸到了馬車的棚,碰到了馬車上的鈴鐺,然后他直接翻上了馬車,從儲物袋里取出了一兩銀子。
往前一扔。
駕馬車的是一個帶著斗笠的年輕人。
那年輕人頭也不回的一伸手便將這一兩銀子接在手中。
“客官去那里?”年輕人的聲音有些怪異不像本地。
“盡快出城即可。”九吉回答道。
那戴著斗笠的青年接過銀子,二話不說地駕著馬車離去。
一個時辰過去了……
馬車從西北城區,穿行到了人流密集的xc區,在xc區狹窄的城市街道艱難的穿行著……
又一個時辰過去了……
馬車來到了荒僻的南城區。
在流香城北三區是富貴官邸的莊園,東xc區是繁華的市井,南三區則類似于郊區,染布坊,車馬行,大都聚居此地。
“吁……”黑色馬車停到了路邊。
趕車的年輕人壓了壓自己頭上的斗笠說道:“高樓突兀倚晴空,萬里江山一望中。”
“欲問當年興廢事,只今惟有夕陽紅。”九吉回應道。
“你為何不在xc區?刻意躲到西北城區,我差點找不到你。”
“我只是一個瞎子,隨波逐流,哪里是什么刻意躲避。”九吉心平氣和的回答道。
“你為什么會被抓進府衙?”
“敖府的老爺遇害,把我抓進去問問,我一個瞎子能知道什么,問完了就放了。”
“我說……你不會是真瞎子吧?”那帶斗笠的年輕人掏著耳朵說道。
“你為何這么問?”
“真瞎子怎么探聽消息?”
“可探聽消息是用耳朵。”
“說得輕巧……冷大人也真是異想天開,算了……我叫朱少泉,你的接頭人。”朱少泉自我介紹道。
“朱兄是銀鑼吧,幾品武師?”
“三品。”朱少泉不在意的回答道。
“朱兄如此年輕,便已經是化氣為罡的三品武師,真是令人艷羨。”九吉一臉微笑的說道。
這朱少泉的年歲的確不大,感覺和九吉一般無二,可能也就二十幾許出頭。
他自稱三品,或許還不止這個境界……
這般年紀,這般修為,當為武仙種子,不愧是銀鑼打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