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淑華終于被放了下來。
被放下的何淑華拼命的吃著魚肉丸子和血豆腐。
當(dāng)何淑華被李小翠重新帶回到了岐黃堂后院,簡直恍如隔世。
在這三天時間里,岐黃堂的運轉(zhuǎn)一如既往。
由于何淑華之前十分器重李小翠,前院的事兒都是匯報給李小翠,何淑華的吩咐都是李小翠向前院傳達。
因此何淑華被囚禁了三日,岐黃堂除了李小翠沒有任何人知道,包括夏薰兒和夏靈兒都不知道何掌柜躲到一旁的小院,喝了三天三夜的熱豆?jié){。
在這三天時間里,絕對是何淑華最接近死亡的時候。
何淑華返回岐黃堂之后,除了身上那被烙鐵燙的地方,并沒有什么大礙。
她依舊是臨江城岐黃堂的掌柜,薰兒,靈兒和小翠的姐姐,她行為舉止和之前沒有太大的變化。
除了暫時不能坐下……
因為一坐下那被燙傷的位置就鉆心的疼痛。
這幾日何淑華只能趴著睡。
她用手悄悄的摸過那是一個奴字。
夜晚……
臥室之中。
九吉撫摸著何淑華的臉龐,他睜開雙眼觀察著何淑華的表情,試圖透過何淑華的表情,看到她真實的內(nèi)心。
何淑華暫時已經(jīng)臣服了。
短時間內(nèi)絕不可能再生出什么花花腸子。
不過何淑華的本質(zhì)是一個貪婪且有野心的女人。
她抱有很強的僥幸心。
一個人的本質(zhì)很難真正改變,可以壓制一時,絕不可能壓制一世。
九吉必須隨時保持警惕之心,稍有松懈,她就有可能像毒蛇一樣暴起,發(fā)出致命的一擊。
人是萬物之靈,蠱是天地之精。
治人遠遠難過治蠱。
比起何淑華而言,心眼蠱單純得就像一張白紙。
也正因如此,九吉舍不得殺掉何淑華,如果連何淑華他都治得了,那心眼蠱就更不在話下……
臨江城。
西大街。
鹵肉鋪外。
九吉一人,一桿二胡再次來到了此地。
悠揚的二胡聲響起。
拉曲,練功,喂蠱,等人……
川流的街道之上……
兩道人影緩緩而來。
其中一道人影是高挑女子,她扎著馬尾,身著獸皮,背背長弓,腰懸大刀正是九吉的表妹韋金玉。
在韋金玉身旁是一名留著山羊胡的魁梧中年人,雖然身材更加高大,但卻并沒有身著獸衣,而是穿著一身長衫,此人國字臉,兩鬢斑白,目光如電,不怒自威乃是韋金玉的父親,九吉的親舅舅韋坤山。
韋坤山站在九吉的面前,上下打量著自己這個外甥。
從九吉的眉宇之間,韋坤山依稀可以看到自己姐姐的模樣。
韋琬湫……
韋坤山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隨著這一聲嘆息,九吉的曲子也到了終了。
“表哥!我父親韋坤山也來了。”韋金玉介紹道。
“舅舅。”九吉脫口喊道。
“你爹現(xiàn)在何處?”韋坤山詢問道。
“在鹵肉鋪里。”
韋坤山不在理會九吉,而是徑直去往了鹵肉鋪。
在鹵肉鋪的后院,找到了正在逗弄小孩的張孝敬。
看到了張孝敬,韋坤山便確認(rèn)了九吉的身份。
“坤山兄……怎么舍得來見我這個凡人?”張孝敬同樣也認(rèn)出了韋坤山。
只聽韋坤山以嘲諷的口吻說道:“當(dāng)初本座見你對家姐一片情深,才饒你一命,沒想到你還是續(xù)弦了,娶了個年輕漂亮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