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院首……真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啊。”丁澈雙手抱拳說道。
“少城主……不知何喜之有?”九吉一邊撫著琵琶,一邊詢問道。
“剛剛從省城傳來消息,韋家即將獲得封地令,位于省城別院的韋家長老傳告所有別院院首,立刻回大丘商議外遷蒼山之事。”丁澈說道。
錚!
九吉的琵琶聲戛然而止。
外遷蒼山……
沒想到這般快。
九吉的眉毛微微動了動,然后手扶著琵琶繼續彈了起來。
“我知道了。”九吉淡淡的說到。
“那我走了。”丁澈試探著說道。
“那就不送了。”
“哼!”丁澈一拂衣袖轉身就走。
當丁澈離開以后,九吉坐在小院中沉思良久。
“等元磁飛刀煉成了我們就回蒼山,你們準備一下吧。”九吉說道。
“嗯。”夏家兩姐妹同時點頭。
半日之后。
一輛黑色的馬車離開了內城。
在出內城城門之時,一名城衛軍放出了信鴿。
白色的信鴿在黑色的馬車之上飛行,倏忽間便超過了馬車,去往了城外。
黑色的馬車行至東大街,停在了岐黃堂的藥鋪之前。
夏熏兒離開了馬車,進入了藥鋪。
片刻之后。
夏熏兒又從藥鋪里走出,再次上了馬車。
黑色的馬車離開了臨江城,沿著臨江城的官道而行。
出城之時。
第二只信鴿又飛上了天。
大約小半個時辰之后,埋伏在山道上的田滿倉先后收到了兩只信鴿。
“有沒有搞錯!?那家伙居然走官道。”田滿倉滿臉的不可置信。
“二叔還埋伏嗎?”一群身上背著弓箭的田家人從草叢里站了起來。
“不用了!韋青青已經去往了流香城武院,臨江城除了那個姓張的已經沒有高手了,其他的三腳貓殺了也沒意義。”
“那就算了嗎?”
“當然不能!少城主連發兩次飛鴿傳書顯然對那瞎子恨之入骨,本座就算幫忙也得去把那姓瞎子殺了。”田滿倉說完之后,施展輕功飛奔而去,一路之上,踏草而行,疾若閃電。
田滿倉的人埋伏的本來就很遠,畢竟武師之間暗地里廝殺,有違武德,見不得光。
山道和官道本來就南轅北轍,這一來一回相隔的距離就更遠了。
九吉乘坐的黑色馬車在官道之上疾馳。
三品武師田滿倉沿著官道一路飛奔……
官道之上。
飛馳的黑色馬車。
手持琵琶的九吉已經沉浸在了琵琶樂曲之中。
雖然九吉早就已經百脈暢通,但是《一壺醉月》還是要練。
萬丈高樓平地起,一磚一瓦皆根基。
根基越牢固,將來就能走得更遠。
突然間。
在黑色馬車的背后,追來了一名手持青龍長刀的青袍男子。
嗖!
只見那青袍男子狠狠一甩手中的青龍長刀,長刀從黑色馬車頭頂飛掠而過。
哐當一聲。
青龍長刀插在了馬車前行的路面之上,如同一桿旗幟。
“吁……”夏家兩姐妹拉動韁繩,黑色馬車停了下來。
接著一名青袍武師一個翻身從后方落到了馬車之前。
只見那青袍武師一抬手抓起了青龍長刀,一臉笑意的詢問道:“敢問馬車之上可是臨江城為家別院的張院首?”
“正是……敢問閣下是誰?”九吉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