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姐吃了一嚇,打著燈籠出來一看,大吃一驚:“馬都頭,怎么是您。這可不能怪我,你趴在地上跟個狗似的,黑窟窿的,我哪看得清。”
“快喊人,老子腿斷了,治好了我以后有重賞。”
馬六的腿斷了,梅姐那心里如同六月天里吃了雪糕一樣,恨不得這廝立刻死掉,可是又不得不救他。
“呸呸,你這什么水,怎么這么味。”
梅姐哪敢說實話:“卸妝水,卸妝水。”
梅姐立刻找人,做了擔架,把馬六抬到了正骨館,這馬六這才算是活下來了,不然今晚非凍死他不可。
折騰到半夜才被抬回了家里,媳婦給他擦了擦臉:“這么大人了,天天喝貓尿,哪天就不怕跌死你。”
“被人打的,雖然沒看清,但是可以肯定是被鐵棍敲的。”
媳婦也是一陣后怕:“誰敲的?最近得罪什么人了?”
馬六一尋思,想要敲斷自己腿的,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但是敢下手的沒有吧?
“馬六忽然眼前一亮,難道是他?”
“誰啊?這么大膽子,敢動你?”
馬六畢竟做都頭五六年了,分析事情還是有一套的,當即就想了晁蓋,當時就感覺這人不簡單。
這哪里能忍,明天早就準備安排人報復。
“新來個吃生米的,不好對付,今天他來撈人,我沒給他面子,沒想到真動手啊。”
砰砰砰,大門口有人敲門,下人出去一看,沒人,但是拿進來一副拐杖,傷筋動骨一百天,這拐杖剛好用上。
馬六很明白這是什么意思,知道你家,你小子別玩花活。
翌日一早,馬六讓下人去找自己的鐵桿跟班馬猴,很快馬猴來了。
這馬猴生的人如其名,尖嘴猴腮,四肢修長,就跟成精的大馬猴一樣。
“頭,你找我。”
“嗯,馬猴,立刻給查一下這個晁團練什么來頭,都有什么關系。”
“這個不用查,晁團練是陳大人新提拔起來的。今早晁團練剛去采石場把張大膽提走了,府衙下令放的人。”
砰,馬六氣的把桌子差點打翻。
“頭,以后恐怕不能伺候你了,牢城新來了一位都頭。”
“什么?怎么會這樣?”
“上峰說了,你濫用私權,只革掉你的職務,念你這么多年的苦勞不再追究。”
馬六只感覺到眼前一黑,完了完了完了完了,橫行這么多年還沒被人家打死,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這身皮,別人不敢動手,現在不聲不響被撤掉了,晚上出去分分鐘被人敲死。
“好,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馬六見勢不妙,別人誰都指望不上,讓自己的老丈人去尋馬車,把銀子、金銀器皿等等都運走,然后自己和媳婦上了馬車,直接逃跑了,別的地方買的院子。
幾個外室都沒通知,大難來的時候還是只有自家的黃臉婆最靠譜。
晁家客棧里,張大膽吃得滿嘴流油,兩月沒見油水了,吃了整整一盤豬頭肉。
張大膽生的強壯,但是身材不高,一米七左右的個頭,但是身材寬,一身的腱子肉。
吃過飯,過來給晁蓋施禮:“多謝莊主把我救出來,不然可能就死里頭了,救命之恩無以為報,以后我這條命就是哥哥的了。”
晁蓋過來照肩膀一巴掌:“少在這里油腔滑調,你媳婦被你氣跑了,你娘一個人在家帶孩子呢。換身衣服趕緊回家,回去之后去找官家晁福領一頭毛驢,把媳婦先哄回來。然后去跟著鐵牛他們一起訓練,咱的鏢局急需人手。”
“好嘞莊主,你就看我表現吧。”
張大膽洗了個澡,把那件渾身虱子的舊衣服全扔了,換了件干凈的衣服就跑回家了。
這兩條腿真夠快的,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