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蓋搖搖頭:“上次不過是趕巧了救了陳公子,我就是不出手他們也沒事,這種關系還是少用為妙,鏢局行會他是有官方背景的,隸屬于緝捕司衙門。既然想入行那就按照規(guī)矩來,等我把他們?nèi)o打翻了,再去找陳府尹。”
“有道理,不過哥哥下手一定注意分寸。”
晁蓋會心一笑:“明白,真要想辦誰,月黑風高夜。”
第二天正午不到,呼啦啦來了三百號壯丁,客棧里有客人住不下了,臨時安頓在后院野地里。
晁蓋一尋思也不是個辦法,立刻讓人把牙行的經(jīng)紀程鐵嘴找來了。
“晁大人,您找我。”
“嗯,附近有沒有大院子,偏僻一點的沒關系,有幾十間房,能安頓幾百人的,不要求好,便宜就行。”
程鐵嘴找出隨身的本子:“幾十間房的大院子不好找。只有一個,原來黑三錢莊的院子,黑三莫名其妙的沒了,媳婦嚇的夠嗆,偌大一個院子五百貫愣是每人敢接手,現(xiàn)在賣三百貫。這屬于兇宅,你要是不嫌棄,我可以帶大人去看看。”
晁蓋想起來了,當初為了給阮家兄弟出氣,把這黑三的家底洗了。當時烏漆墨黑的,也沒看到個啥。
“看看去吧,合適就買了。”
距離晁蓋這客棧相當?shù)慕坏饺锏兀畮爝吷系囊粭澊笳海饷嬗袀€小碼頭還是跟這個院子配套的,不過河溝子里水淺,來不得大船。
占地有十幾畝,三進院子,正房十二間,配房二十多間,挺干凈,收拾收拾從這里住挺好。“就這吧,回去給你拿銀子,辦過戶。”
程鐵嘴激動的不得了,一套房三百貫,手續(xù)費兩個點也六貫錢,普通人一年也賺不到這么多錢。
“好好,這就辦,這就辦。”
這種小事不用晁蓋出面,客棧掌柜的跟著交錢,辦手續(xù)。
壯丁們就過來了,鋪稻草,打地鋪,這就成了臨時宿舍了。
這位置簡直不要太好,距離碼頭二百米,交通太方便了。
阮小七來湖邊看了看:“從這里劃船到石碣村不用二十里。這馬揚威太自不量力了,回頭把他們所有的船都給攔截了,讓他一艘船走不出去。”
翌日一早,鏢局行會擂臺,人山人海。
“瓜子、瓜子、瓜子,現(xiàn)炒的瓜子。”
“豆?jié){、豆?jié){、新鮮的熱豆?jié){。”
“脆梨,脆梨,陽谷山區(qū)的脆梨。”
形形色色各色人等,本地的,當?shù)氐模踔吝€有些許外國人。
另外還有二百余軍士執(zhí)勤維護秩序。
晁蓋瞬間明白了,為什么地方官方容許舉辦擂臺,對當?shù)亟?jīng)濟促進太大了。
分成東西兩個陣營,東面是晁蓋家的,新鏢局的名字也起好了,安通鏢局,大掌柜晁熊,晁蓋是東家,掛名總鏢頭。
坐的人可真不少,自家四百黑色勁裝的趟子手,整齊劃一。扈家莊扈三娘帶來了十幾個護衛(wèi),李家莊杜興帶了十幾個人。
讓人意外的是鄆城縣的朱仝竟然來了,帶了兩個衙役,不過三人都穿的便裝。
“朱都頭,您怎么來了。”
“押司哥哥派我來看看,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
“都頭能來拿就是我對莫大的支持,坐在這里喝茶嗑瓜子就行了。”
重要人物的看臺都有凳子、茶幾。再后面只有凳子,再后面凳子都沒有。
沒一會擂臺的主持來了,把比武的單子拿過來了。
這主持倒是個冠冕堂皇的人物,刀切豆腐兩面光,說話辦事干凈利索。
“晁大人,這擂臺呢一共是三天。每天二十場,怎么打怎么斗咱不管,但是陳大人有令,嚴禁用暗器、動兵器,還有就是不要出人命,大人也看到了,這么多看客,鬧出人命來總歸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