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第一批火銃匠,晁蓋親自培育的,每月工錢三百文,每做好一把獎勵七十文。
熟練的老手,一個月可以做十把,那就是七百文,月賺一貫錢,在晁家村里屬于一流的水平。
錢給的到位,大家自然努力干活。
年二十八,晁蓋騎馬趕奔縣城,去晁家樓巡查一下,這年頭過年沒有在酒樓吃吃飯的習慣,從三十歇業到初七。
正行間,晁蓋忽然看見有一個道士,黑發短須,頭頂上插著一把木簪子,身后背著一把寶劍,手里拿著一把拂塵一身白色的道袍飄飄欲仙。
一張國字臉棱角分明,雙目如電,一看就非是尋常之輩。
這道士身前是一塊數百斤重的假山石,剛好攔在了路中間。
就見那道士打了個起手:“福生無量天尊,還請施主繞行。”
晁蓋翻身下馬,過來一拱手:“道長有禮了,為何讓在下繞行?”
“眼前這不是一座山嗎。”
“這不過是三尺高的一塊石頭而已?”
“非也,地高一寸當為山,施主請看。”
只見這道士長袍大袖輕輕從石頭上劃過,異象突生,原本幾尺高的石頭,突然變成了萬仞高山一般,人在山下站立渺小的仿佛螞蟻,山上云霧繚繞,隱隱有虎嘯龍吟之聲,讓人生出無限的敬畏之意。
這么大的山,自然是不可翻越的,只能繞行。
晁蓋大笑:“哈哈哈,山擋搬山,河擋垮河。”
說罷挽起袖子,把眼前搬起大山,這山又變回了幾尺高的一塊假山石,扔到了路邊。
原來這只不過是道士的一個障眼法而已,迷惑的了常人,但是迷惑不了心性堅定的人。
道士拱手施禮:“保正心性堅定,非常人所及,貧道公孫勝,特來投奔保正。”
“原來是公孫道長,幸會幸會。道長且回村暫歇,我去趟縣城,很快就回來。”
“保正自去忙,貧道道認得路徑。”
晁蓋趕奔縣城而去,公孫勝就到晁家莊村口的客棧里住下了。
由于過年放假,人手少了很多,只有一個掌柜一個伙計,掌柜的給公孫勝安排了一套比較不錯的房間,就住下了。
一直到正午了,晁蓋才回來。
“公孫道長,讓你久等了。道長可有忌口,我安排掌柜做些酒菜?”
“貧道漂泊四海,生魚生肉都吃,不曾忌口。”
大廚回家過年了,伙計也不會做什么特別的菜,有做的熟食,切了一盤豬耳朵,做了盆辣子雞。
公孫勝吃了一口,極為可口。
“好吃,好吃。”
晁蓋笑瞇瞇的看著公孫勝:“平常都是道長為人算卦,要不今天我也算上一算?”
“噢,保正也會算卦?”
晁蓋裝模做樣,來了個諸葛馬前課:“道長此來可是要送一筆天大的富貴給我?”
公孫勝一愣,平常都是他忽悠別人,今天反而被人忽悠了。
“保正所言不錯,保正能算出這份大富貴從哪里來嗎?”
“明年秋天是老賊六十大壽,作為老賊的女婿,大名府留守梁中書必定要送上一份大禮,這份大禮怎么也得十萬貫,道長是不是想讓我劫奪了這份不義之財?”
公孫勝一口辣子雞差點卡住,這是什么情況?
自己來的時候想著怎么也得給晁蓋一個見面禮吧,沒想到還沒開口,人家就知道自己要說什么,當真是不得了。
“保正真乃神人也,梁中書搜刮民財,咱們何不劫奪了救助百姓。”
晁蓋給公孫勝滿上一杯酒:“要說這錢的確該劫,但問題是劫奪了之后該怎么辦?通天的大案不比小打小鬧,我這莊上十來個作坊,七八千的人口,都指望著我吃飯呢。不如這樣,道長來我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