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干什么的。”
登云山做的是半黑不白的生意,警惕性很高。
解珍道:“是我,不認識了?”
“解珍兄弟自然是認識,只是這三位面生的緊。”
“這位是鄆城縣晁保正,前來拜訪鄒莊主,還不快去通報。”
“好嘞,你們在這等候著。”
莊丁撒腳如飛跑了進了莊子里,鄒淵、鄒潤叔侄二人正在那安排整理打包海帶呢,這是他家做的海貨生意。
這二人兩人年紀相仿,叔叔二十五六,侄子也就小了一兩歲,平常也沒個正經,嬉鬧玩耍,更像是兄弟。
“莊主,解珍帶來個人,說是濟州晁保正。”
鄒淵一想:“晁保正?那不是咱們的大客戶嗎,要定上萬棵大樹的那個?”
鄒潤一拉鄒淵的胳膊:“就是晁蓋哥哥啊,快去迎接。”
兩人整理了衣衫,帶了十幾個弟兄,出門迎接。
遠遠的就看見解珍解寶兩兄弟帶著三個大漢過來了,為首一員大漢身高體大,身穿勁裝,腰間掛著八面金锏,威風凜凜鐵塔一般。
旁邊一個紅發漢子,也是高大魁梧,長得稍微有點丑。
“哈哈哈,晁保正,歡迎歡迎啊。”
鄒淵緊走兩步,上前施禮。
旁邊鄒潤埋怨:“解珍解寶,你兩個小子不夠意思,晁保正來了,也不提前通知一聲。”
“我兩個也是中午才見面,哥哥說要來你們這里看看,我就帶過來了。”
鄒淵是叔叔年紀稍大一點,鄒潤是侄子,稍微年輕一點。
登云山這個莊子和正常的莊子不一樣,其實更像一個山寨,他沒有老弱,基本都是壯丁和他們的媳婦一共百十戶,四百多人。
光是能打能拼的就有一百多號,一個莊也不種地,全靠木材、干鮮海貨等過活。
晁蓋造大船主要的木料是從鄒淵這里訂購的,過來了自然是要看看木料場,海邊木料堆放場上分批堆放的木材小山一樣。
鄒淵指著木材:“這些有一部分是登云山自產的,也有從對面遼東運來的,遼東有大樹,但是不好運。”
“哦,沒想到鄒莊主遼東的路子還挺野,那可是金人的地盤。”
“對,不過金人能有幾個,大部分還是漢人、契丹人、還有一些小部落。”
“木材能搞到,那人參之類的藥材也能搞到?”
“那是自然,只是我這銷路不廣,偶爾弄些過來。”
“這樣,等回去之后,我安排商行對接,把人參的生意做起來。我那在濟州、在東平、在東京附近有些門路,能賣一些。”
鄒淵高興壞了,人參那玩意是暴利,在遼東收貨白菜價,過來之后加價賣給晁蓋,晁蓋再加價零售,主要是運輸成本低,利潤就高了。
叔侄二人路子挺野,家里有三條平底沙船,能裝運不少的貨物,跑沿海,進入運河都是妥妥的。
不過賺的多,開銷大,幾年下來也沒多少錢,遠遠比不了柴進這樣世代積累的土豪。
正談著,忽然有莊客跑的氣喘吁吁的,“莊主,莊主,不好了。”
鄒淵挺生氣:“這里有貴客,雞毛子喊叫個什么勁。”
“兄弟們在山上砍樹的時候,一棵大樹突然倒下,壓住了李老漢的腿,十幾個人抬不動那大樹。”
鄒淵一聽,人命關天,施禮賠罪:“晁保正,對不住了,我失陪一會,去看看什么情況。”
“鄒莊主不用客氣,都是自家兄弟,我跟你們一塊去,看看能否幫忙。”
一行人快步往山上就跑,很快來到一片山坳里,這里是登云山的伐木場。
亂石堆里有一棵大樹倒下了,樹下面壓住了一個人人的腿,一個五十來歲的漢子,疼的滿頭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