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莊的壯丁可是真不少,一下來了二百多號。
吳用一看,撤退吧,人太多容易打出事來,倒不是擔心打不過,而是擔心鏢局的人下手太重,打出了人命不好處理,帶人就跑回去了。
唐老二也沒敢追,這事情就算過去了。
不過至此以后,鏢局每天都得派人在路口這守著,但凡有客人來,直接就接進去。
管著本片的都頭也來了幾次,不管用,他們也不敢管唐老二,只是讓大家去找張府尹解決,去打官司。
張府尹那么好見嘛,天天忙的很。
問題是官司那么好打嗎,張府尹那多少大案忙不過來,這點小糾紛要排號到猴年馬月?
吳用就和唐老二杠上了,隔三差五的打一場架,小打小鬧,頂多也就是打破個頭,打青個眼睛。
正所謂禍不單行,白勝這小子又出事了。
這段時間白勝可忙的夠嗆啊,釀酒坊百十個人釀酒,產量也是猛增。
晁家樓李掌柜再開了東平店之后,緊跟其后在濟州城里盤了一處現成的小樓,簡單收拾一下就開張了。
晁家樓賣的這些主打菜利潤很高,一個大魚頭幾文錢的成本,賣八十多文。而且這年月除了大廚,其他的小二、勤雜等等人工費特低,一個月二三百文的工錢,就算比同行多一些,也還是有利潤。
就這情況不賺錢那是傻子,所以李掌柜很快把濟州城的晁家樓開起來了,雖然規模不算大,但是生意挺火,一天也能開個幾十桌。
這天白勝就帶了幾個護衛前來濟州城里送酒,也是無巧不成書,遇到上次抓他李官營李鯰魚了。
白勝也沒想惹事,就拿眼睛瞧了李鯰魚一下,就這一下出事了。
李鯰魚看了個正著:“你瞅啥?”
白勝哪個犟嘴,正常應該說瞅你咋滴,但是白勝膽怯,畢竟惹不起。
“小人沒瞅啥。”
“沒瞅啥?我看見你賊眉鼠眼的了,站住,車上拉的什么?”
李鯰魚一招手,過來幾個弟兄,打開車上的貨物一看,驚呆了,全是精美的白瓷瓶的好酒。
“頭,是酒。”
“什么酒,我看不像,拉回去檢查一下。”
白勝急眼了,這可是三百瓶白小勝酒,這酒好啊,一瓶一百五十文,供不應求,而且是飯店急用呢。
“官爺,別鬧,這是晁家樓的酒。”
“滾犢子,誰給你鬧。什么晁家樓,李家樓,拉走。”
連騾子帶車帶酒,全拉走了。
白勝不干了,追過去,拉著騾車。
護衛們那可帶著刀呢,但是沒敢抽,并非是膽小,因為晁蓋有安排,不能輕舉妄動。
李鯰魚一看白勝拉著車不放,當即惱了:“把這廝鎖了,一塊帶回去,竟敢妨礙咱們。”
白勝二進宮了,留下幾個護衛蒙了,只能回去把事情報告了吳用師爺。
“什么,李鯰魚把白勝和一車酒給扣了?”
“嗯,拉走了。”
“知道了,你們回去再送一車酒來,不要耽誤酒樓的生意。”
吳用不敢耽擱,怕白勝在里頭吃虧,當即去找了何清。
何清聽完眉頭緊蹙:“這個李鯰魚什么情況。”
吳用笑道:“這我就不知道了,辛苦你再跑一趟,把人和貨提出來。”
何清點點頭:“好,拿五兩銀子。人沒問題,貨夠嗆還有了,早分了吧。”
吳用就喜歡這么爽快的,不過今天開價有些低啊,這么點錢夠干啥的。
吳用何清一同前往牢城提人,何清進去了,吳用在門口侯著。
過了約莫半個時辰才出來,白勝身上抽的鞭子都帶血跡了。
再看馬車上的酒已經沒了,只還有幾個空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