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大胡子屯長,一看就是個刺頭,冷笑:“卞都監,你說讓我們對抗金兵,你有什么本事。”
“有來敢挑戰我的,不論輸贏,賞銀五兩。放心, 步戰用拳頭。僅限前三位。”
河間府那是邊軍,雖然到了北宋末年沒落了,但是畢竟燕趙之地多豪杰。
大胡子嗖的一下跳過來:“這五兩銀子我要定了。”
大拳頭照著卞祥的面門就砸,卞祥上步躲開,緊跟著一拳頭轟在了大胡子的胸膛上。
一百六七十斤的體重倒著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到地上。
旁邊文書遞過去五兩銀子:“不錯,挨打了一拳還沒吐血。”
“老子是忍著沒吐。”
五兩銀子,是普通軍士一年的收入。
立刻又上來一個什長, 同樣被卞祥兩拳干倒下。
軍中強者為尊, 卞祥連打三人,又有獎勵了銀子。
卞祥冷笑:“廢柴,廢柴,一群廢柴,沒種的趕緊走,愿意留下的喝酒吃肉打金狗。”
“兄弟們,咱們不是廢柴,咱們不走,咱們一起吃肉。”
大馬車拉進來幾十頭肥豬,又有上百輛糧草進來。還有賬房先生和銅錢的車輛進來。
卞祥的軍令其實是偽造的,但是這年月誰管他真假,能有飯吃,能有錢拿這就好事情。
本來還鬧著要走的士卒紛紛不走了,一個個都留下來。
糧食有、酒肉也有,唯獨錢沒多少。
錢都被搜刮走了,府庫里沒多少銅錢, 每個士卒先發三百文銅錢。
河間府兵馬很少,步兵三千,騎兵一千。
騎兵按理說還是很強的,但是由于精料補給不夠,士卒不練弓馬,竟然開始沒落了。
馬廄,卞祥心疼的罵人:“這群王八蛋,怎么把馬匹喂成了這樣,這種戰馬如何打仗?”
馬夫們也很心疼:“麩皮、豆粕減少了三分之二,能吃成這樣就不錯了。一個月訓練四次,勉強維持。”
卞祥安排人把燕麥、麩皮、豆粕都運輸過來,改善戰馬伙食,準備突如其來的激戰。
卞祥騎兵四處宣傳,發動百姓往城里搬遷。
但是有的百姓相當頑固,認為金兵和大宋是聯盟關系,不能把大宋百姓咋滴。
三天頭上,解珍、解寶兩兄弟,率領三千步兵到了。
卞祥很驚訝:“兩位兄弟,你們怎么來的這么快,五天時間, 五百多里地竟然這么快就過來了。”
解珍笑道:“我們山地兵最擅長的就是打硬仗,急行軍。不安營扎寨, 過夜就是一條毛毯,一天行軍一百多里地。”
“哈哈,來得太及時了。小城池,有了七千士卒,防御起來還是很有把握的。”
解珍面色凝重:“卞將軍,金兵的戰斗力非比尋常,遠比遼兵要強悍的多。我們要做好萬全的準備,若是按照常規的方式守城只能失敗。”
“兄弟說的有道理,你有什么好想法嗎”
解珍拿出地圖來:“我的想法是這樣的,卞將軍和解寶帶領主力留守城里,再招募一萬壯丁,多挖陷阱,多準備弓箭。我帶領五百精銳出城,進入山林,如同豹子一樣躲在山里,偷襲敵軍糧道,多殺傷有生力量。”
卞祥眉頭緊蹙:“好,今天就分兵,金兵很快就到了,拜托解珍兄弟了,希望咱們在河間府能重創金兵。”
谷辯
卞祥帶兵一年多了,但是真正上戰場打仗是第一次。
臨戰的狀態還是很快的,總動員,招募壯丁,訓練士卒。城里實行戒嚴,三天后金兵大軍到了,浩浩蕩蕩的金兵來到了西門外。
煙塵滾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