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屋舍之中,寧采臣也沒有多疑,順勢進(jìn)入了第二間屋舍,然后就看到房屋內(nèi)燃起了昏黃的燭火,傳來了讀書聲。
胡元慶看了看旁邊的孫炳虎和燕南,訕訕地笑了笑,“兩位,我們今晚可不可以同住一屋啊?”
孫炳虎看出了胡元慶的心思,不過他還需要胡元慶幫忙試探出一點東西,于是哈哈大笑,“寧兄,在下可不好這一口。”
“不是,我······”
還沒有等胡元慶解釋完,孫炳虎自顧自地走進(jìn)了第三間屋舍,隨后關(guān)緊房門,燕南也有樣學(xué)樣,將胡元慶擋在了屋外。
胡元慶看向最后一間屋子,又看向了旁邊的白猿,笑道,“猴哥,我們今天晚上住一起吧?”
悟空被這聲猴哥叫得抓耳撓腮,沒有多少思考,就點了點頭。
進(jìn)入房屋內(nèi),胡元慶簡單收拾了一下,這里本來就是寺廟給路過旅人準(zhǔn)備的禪房,按理來說早應(yīng)該破敗不堪,但不知道是不是山元子神通廣大,如今禪房之內(nèi)不僅床鋪被褥俱在,而且連一點灰塵都沒有,就像是時常有人打掃一樣。
這一點異常再次令胡元慶升起了疑惑,因為如果只是山元子一個人鎮(zhèn)守在這里,為什么其他幾間房間都收拾得如此清爽,好像是故意等著人進(jìn)來居住一樣。
他暫時按下了疑惑,和悟空打了一聲招呼,盤腿坐在床上,閉目修行起來,他的靈臺之上,顯現(xiàn)出一塊玄鐵色的令牌,這是山娘不知不覺間留在他體內(nèi)的標(biāo)記,正是有了這標(biāo)記,胡元慶才能夠得到山娘的傳訊。
胡元慶嘗試了一下,很快就摸索出通訊的方法,將自己今天的遭遇,此時的狀況地點都一五一十地給山娘傳訊過去,對于這一點,他確實沒有什么好隱瞞的。
不過現(xiàn)在山娘似乎陷入了某種絕境之中,竟然一時間連回信都無法做到。
想到山娘留下的‘絕筆’二字,胡元慶臉色更加陰沉起來,看來如今自己只有想辦法找到一線生機,至少需要讓龍虎山的人完全相信自己的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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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默念一段隱秘,玄奧的經(jīng)文,一股奇特的力量編織出一具‘幻身’,這種幻身雖然現(xiàn)在無憑無據(jù),但擁有穿梭陰陽,無懼生死的特性,倒是可以作為探知工具。
胡元慶的本體坐在原地,心神操縱著幻身遁入了蘭若寺對應(yīng)的幽冥之中。
······
黑山神域,身穿著厚重的山神神袍的黑山老妖看著旁邊須發(fā)皆白,但卻面色紅潤,如同嬰兒的老者,雖然同是同盟,但他卻沒有一點高興,反而露出明顯的戒備和畏懼,“沒想到你居然會來趟這趟渾水,那為什么之前在龍口渡你沒有出手?”
老者笑呵呵的,慈眉善目,如同鄰家老人,“就是因為發(fā)現(xiàn)了一些問題,所以才出手。”
“什么問題?那人到底有什么特殊的,值得你和我神域中那位這么謹(jǐn)慎對待。”
黑山老妖趕忙追問道,雖然他現(xiàn)在知道自己恐怕已經(jīng)成為了棋子,但是一些事情仍然想要問清楚,這樣才能夠在之后的行動中占據(jù)一定的主動權(quán)。
而眼前這位‘慈眉善目’的老者可不是什么善茬,對方是白骨山掌教白骨山老人,就是那信奉‘萬物有終,眾生平等’的外道九道之一白骨山。
外道九道傳承悠久,傳聞之中和星宿寺這些仙佛傳承一同從這個世界的莽荒時代就傳承了下來,所以知道很多世界的隱秘。
而白骨山也自有隱秘,就比如眼前這位白骨山老人,黑山老妖覺得對方的年齡恐怕比自己還要大得多,當(dāng)初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樣的秘法逃過了當(dāng)初天變帶來的劫難,他只知道白骨山傳承特殊,每一位掌教都自號白骨山老人,每一代更迭都沒有一點規(guī)律,甚至若不是容貌變化,別人很難察覺出白骨山掌教更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