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但好像根本不足以對抗弱水,所以周德順毫不猶豫地呼喚李長青。
李長青也沒有扭捏,他身影一步跨出,瞬間穿越空間屏障,從北郭縣出現在黑山豁口。
白骨山老人并沒有阻止李長青穿越空間出現,一來以對方先天神祇的本事,只要沒有先天級別的靈寶和大陣阻礙,根本無法防止一座大千世界雛形的穿梭之能,二來李長青出現,本來就是計劃的一部分。
但是當李長青真正出現之時,白骨山老人的目光仍然沉凝,“長青道人?”
隨后他笑著稽首,“雖然已經聽聞過閣下驚才絕艷,乃是這個時代的弄潮兒,但百聞不如一見,真是讓我這種老朽有種空活無數年的錯覺。”
見對方頗有風度的打招呼,李長青也不急于動手,對于仙佛來說,真正的對戰早已經在接觸之前落子。
天機演算,陣法布置,乃至邀請強援,動手的剎那只不過是大家互相比拼底牌,看誰更技高一籌,很難出現臨陣突破,以弱勝強的情況。
“閣下似乎在等著我出現?”
李長青笑著問道。
白骨山老人被說破,一點都沒有囧色,“這不是很明顯嗎?我白骨山奉行萬物有終的理念,若是小門小派,到不至于和閣下對峙,但天下就這么大,閣下修行開辟大道,我們兩者之間終歸要做過一場。”
“萬物有終······”
李長青點了點頭,“確實。”
然后他對身邊的周德順說道,“師兄,面前這位白骨山掌教乃是積年三災真君,以我的眼力都看不穿他已經渡過幾災,你無法勝過,也是自然。”
周德順明白這是李長青在安慰自己,他毫不在意,“師弟,我也不是小孩了,這種挫折還不會形成心魔。”
李長青微微搖頭,“雖然師兄無法勝過是自然,但這位白骨山掌教的法門也沒有師兄想象得那么玄妙,甚至師兄是可以一定程度上抵擋,只不過被對方先聲奪人罷了。”
周德順摸了摸鼻子,原來不是安慰自己,而是批評自己啊,他拱手說道,“請師弟賜教。”
看著李長青和周德順一唱一和,本來頗有風度的白骨山老人面色陰沉如水,雖然他承認李長青驚才絕艷,能夠逆反先天神祇之軀,乃是不出世的恐怖天才。
但僅僅只是以一縷分魂,就對自己指指點點,將自己視作門人弟子的墊腳石,作為白骨山掌教,他如何能夠眼的下這口氣,冷笑一聲,“雖然我白骨山是旁門之法,但也傳承悠久,閣下貴為先天神祇之尊,等會兒不要夾著尾巴逃跑。”
說罷,他不再留手,腳下非清非濁的弱水洶涌彭拜,帶著天地沉淪的大道如同吞天巨獸,將龍虎氣運組成的仙山淹沒。
李長青的聲音仍然不緊不慢,似乎是打定主意教導周德順。
“師兄,對方修行‘萬物有終,眾生平等’的法理,你看著他雖然沒有施展法相,但是他的法相卻已經包含在了這天地之中。”
包含在了這天地之中?
周德順有些不可思議,因為如果白骨山老人從頭到尾都施展了自身法相,但是自己毫無察覺,那確實是一大失誤。
“對,萬物有終,如今黑山遭逢大劫,整個黑山地界萬千生靈不可避免地被拖入幽冥之中,整個過程就是從興盛到消亡的體現,所以此時在黑山地界斗法,天時,地利皆在對方手中,除非是同樣修行終末一側的規則法理,不然即使是地仙尊者,也很難以力勝之,除非地仙愿意將自己已經完善的小千世界填了黑山。”
周德順眼中閃過一抹明悟。
一尊玄黃大鼎從李長青掌中飛出,一口,兩耳,三足,暗含天地三才,鼎口傾斜,同樣非清非濁的玄黃母氣傾倒,化作一條玄黃長河,萬法不侵,諸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