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一個難民的胸口被鋼刀狠狠劃破,破碎的內(nèi)臟夾雜著鮮血噴了秦忘一臉。
此時的秦忘渾身是血,臉色卻又極為蒼白,紅與白相對比,讓他看起來像個虛弱的吸血鬼。他的右肩纏著一圈早就被染紅的繃帶,上面一根折斷的羽箭,隨著他每次揮刀顫抖個不停。鮮血像快斷流的小溪,不時從創(chuàng)口上流出一點兒。
剛剛跑下院墻,秦忘就被身后飛來的一支羽箭射中,好再射偏了,只是射中了他的右肩。雖然不致命,但是也嚴重影響了秦忘作戰(zhàn),給本來就不樂觀的戰(zhàn)局更是加了一分陰霾。
他們現(xiàn)在退到了汪陳氏平時居住的二層繡樓。秦忘、丁晨還有那個年輕家丁堵住正門,另外四個窗戶都有2、3個人守著。亂民來一個砍倒一個,來兩個砍一雙。沒人敢往后退一步,因為繡樓已經(jīng)是眾人活命的最后一道防線了。
圍住繡樓的只是亂民中的一少部,卻是亂民中最精銳的部分,數(shù)十個精悍的漢子,裹挾著近兩百難民對繡樓發(fā)起一陣又一陣的攻擊。繡樓周圍,已經(jīng)橫七豎八的躺倒了一地亂民尸體,亂民損失慘重。
秦忘他們也好不到哪里去,由原來的小四十人,變成現(xiàn)在十一二個,而且人人帶傷,守得很是辛苦。
“東家,這群亂民不對啊?哎喲”丁晨一個失神,肩膀就被狠狠砍了一刀,他馬上反手放倒那個偷襲他的人。
“我也感覺不對,去死!”秦忘一刀剁在一個較矮個頭的亂民肩上,緊跟著一腳把他踹飛了去,“那些才是真的亂民,這些人絕對不是,也不可能是街頭的混混。”他向遠處正在興高采烈打劫汪家的亂民一仰頭,做出了判斷。
“那他們是什么人?”丁晨手上不停,又一刀劃破一個青壯的喉嚨。
“要我們命的人,小心!”秦忘側(cè)身推了一下那個年輕家丁,把家丁撞得一個踉蹌,與此同時,一把尖刀在秦忘的背上劃了一條長長的口子。
正是是秦忘替年輕家丁擋了一刀,要不然的話,那一刀就削掉了年輕家丁的頭顱。
年輕家丁聽到秦忘痛苦的悶哼,眼里閃過一絲復雜的光芒,手上并不停頓,長長的腰刀快速地捅進那個亂民的腹部,直沒刀柄。
“東家,你怎么樣?”丁晨伸手扶住秦忘,急聲問道。
“沒事兒,傷口不深。”秦忘迅速站直身體,正面面向亂民。
“你他媽小心點!”丁晨面目猙獰地對著年輕家丁大吼。
年輕家丁也不還嘴,只是用冰冷的眼神瞥了丁晨一眼。
“夠了這樣不行,我們站成一排,聽我口令。”秦忘低聲他們呵斥道。
丁晨和年輕家丁聽罷,也顧不得斗氣,迅速向秦忘靠攏,站成一排。
“殺!”秦忘爆喝一聲,三把刀匹練般整齊劃一的斬下。
刀鋒所過之處,擋者盡碎,斷臂殘肢,滿天飛舞。
“殺!”丁晨兩人跟著秦忘每砍一刀就爆喝一聲。
又是三個人分別死在秦忘三人刀下。
“殺!”
“殺!”
“殺!”
三個人,三把刀,三個死神!
看起來單薄異常的三個人簡直就像一臺絞肉機,不斷絞殺著亂民的性命。轉(zhuǎn)眼之間,繡樓門前的臺階就被鮮血洗了一遍。血水順著臺階極速地流淌下來,染紅了繡樓方圓數(shù)十步的距離。有的鮮血已經(jīng)凝成了血冰,踩上去有種黏腳的感覺,秦忘三人也被鮮血澆成了落湯雞,血滴不斷順著他們的動作四處飛濺。
但是三把刀畢竟太少了,防守起來真的不夠嚴密。
秦忘三人也不斷中刀,每次中刀他們也只是悶哼一聲,手中的動作一點都不敢停頓,揮刀就把傷了他們的人殺死。沒用一會功夫,他們的身上就新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