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但是你也要注意了,我擔心我挑揀得不是很干凈。現在我們秦家村的力量還是太薄弱,要是這些人造起反來,還真的不好鎮壓下去。尤其是先走的那700人,尤其要注意。回去之后直接送到猴窩子,讓他們多干點活,前幾天吃食也不要給太充足,累了,餓了,沒力氣了也就不會胡思亂想了。要是以后都老實了吃食上也不要短缺他們。另外讓你哥帶人守好猴窩子,他們要是敢犯老毛病,直接鎮壓。最關鍵的我聽說上次赤城暴亂,是那個什么血蓮教在后面操縱的,我怕這些人中還有他們的信徒。到了家,派人安插到他們中間,一旦發現,立刻清理掉。更不允許他們私下燒香拜佛、肆意宣言。”秦忘不厭其煩地囑咐到每個細節,其實他不是啰嗦的人,對楊軒也是足夠的信任,大膽的放權。只是這事太大了些,一個不好就是玩火自焚,由不得他不慎重。
“好,我會記住的。”楊軒耐心地聽完,沒有一點的不耐煩,“東家,那個蘇定南你要小心一點,我擔心他現在老實了,說不定什么時候再對你下手。你們的仇恐怕不會那么容易解,不如”楊軒用手掌在脖子上一抹,做了個殺的手勢。老實說,蘇定南多次要殺秦忘,確實把他嚇怕了,也把他惹怒了。
說起蘇定南,秦忘苦笑一聲,那家伙跟自己的恩怨還真的是理不清,理還亂。“好了,這事你就放心吧,我會處理好的。”
看秦忘的樣子,楊軒大急,他才不在乎秦忘他們兩人之間的恩怨,更不把秦忘先殺蘇定南弟弟的事放在心上,在他的眼里,誰要殺秦忘,他就先把那人砍碎了。“東家,萬萬不能掉以輕心啊,那小子根本就是個喂不熟的白眼狼。”楊軒苦苦勸道。
哪知秦忘根本不理他,秦忘的眼睛看著遠處,那邊有個身上布滿灰塵和鮮血的漢子正在快速跑來,看那矮壯的身材,不是前一批送亂民的曹清還有誰來?
“出事了!”看著曹清只身狼狽不堪的樣子,秦忘面色凝重地說道。
“東家,我們受到了襲擊,兄弟們都死光了,難民們也都被搶走了!”見到秦忘,曹清一下子就哭了出來,跪在地上大喊道。
曹清的樣子很慘,身上被砍了十幾刀,渾身的鮮血和泥巴混在一起,黏在身上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手中的長刀上鮮血淋漓,顯然是殺了不止一個人,刀刃上布滿了缺口,簡直成了一把鋸子。
“怎么回事?說清楚!你是怎么辦事的?”楊軒大怒,劈手扯過曹清的胸前衣襟,大聲吼道。
“對不起,老大,我不知道那些人是從哪來的?他們沖出來見人就殺,我們根本沒有防備!”曹清大哭著說道。
“好了楊軒,曹清你也冷靜一點,咱們找個地方你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說清楚!”秦忘沉著臉制止了楊軒,順便安慰了曹清一句。
汪家的議事廳,占地半畝左右,面朝南是一副巨大的貔貅壁畫,雕刻的威風凜凜,栩栩如生。貔貅,只進不出的神獸,倒也很符合汪陳氏商人的身份。壁畫下則是一張金絲楠木小幾,小幾兩旁是兩張檀木扶手椅子。一直以來右邊的椅子都是陳婉兒坐的,有資格和她并肩坐在左邊的人還沒有出現過。大廳兩旁各整整齊齊擺著二十張同樣的檀木扶手椅,被擦拭的一塵不染,看起來肅然而威嚴。周圍的墻上更是掛滿了各種名家大作,光這件屋子的擺設就價值百萬兩銀子之巨。
這里是汪家最重要的所在,平時都是陳婉兒和手下掌柜議事的地方。尤其是年關查賬的時候,大廳兩邊一溜數十張椅子,座無虛席。每個掌柜的都會交割給陳婉兒十數萬兩的收益,那些掌柜的也是陳婉兒四海貨站的核心。
現在秦忘幾人坐在這里,顯得異常空曠。知道秦家村有事,陳婉兒毫不猶豫地把議事廳借給他使用,而她本人則在一旁旁聽。
“你是說土匪搶走了你那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