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時候的水師大營的所有士兵都兵戈在手、甲胄在身,畢竟中軍那么大的動靜他們也不是聾子和瞎子。只是這時候,所有的高級將領都不在,那些低級將領又不敢擅自行動,所以所有人都在等待著,等待著那些打探消息的人回來。
這時候的他們像極了一個個看熱鬧的老百姓,都伸長了脖子看著熱鬧的地方,不知道自己可以干點什么。所以,當金森的騎兵一到,他們根本沒有辦法組織任何有效的抵抗。雖然是兩萬多全副武裝的士兵,可是這時候卻像極了被鯊魚追得四散逃跑的魚群,除了逃跑什么也干不了。
而且還是三條鯊魚,丁晨和曹清的兩個營也很快趕到了。他們剛剛趕到,就碰上了四五千潰散的水師兜頭迎來。丁曹二人二話不說,抽刀就砍,身后的兩個營排著整齊的軍陣毫不猶豫地向前碾壓而去。潰兵再多,碰上成建制的軍隊也只有被屠殺的命運。四五千人的潰兵根本不是這兩千人的對手,更是毫無戰意,居然跑掉了大半,被殺死的也不過一千人而已。
丁曹二人對視一眼,默契地點點頭,扔下潰兵不管,一左一右,像一把剪刀一樣,追向金森的騎兵。
這時候的西大營中,金森居中破陣,丁曹二人一左一右,快速屠殺兩邊的潰兵,將整個西大營撕布一樣撕得稀爛。
可是很快,作為箭頭的金森等人就遇到了麻煩,越往里殺,水師士兵就越多,抵抗的人也越多。當從最初的慌亂中清醒過來之后,很多水師士兵尤其是那些低級軍官開始意識到進犯的敵人并不是很多,這時候軍人的榮耀,軍人的血性開始讓他們反抗。
金森開始發現周圍的水師要么是些悍勇之輩單打獨斗,要么是一伍,要么是一伙,不斷停下逃命的腳步轉身向他的騎兵沖過來,雖然力量微弱,但是重要的是已經開始有人還擊了,這就是個信號。
騎兵也開始出現了傷亡,有的水師士兵砍死了戰馬,有的水師士兵臨死前將手中的長槍捅進騎兵的身體,有的干脆跳起來撲下疾馳的騎兵蟻多咬死象,金森的騎兵很快損失了上百人。最糟糕的是,騎兵砍殺了這么久,馬力就要耗盡了,而且周圍都是敵人,馬速也降了下來。沒有了速度的騎兵,只有被宰的命運。
丁晨和曹清也不好受,當他們殺進水師大營深處,當他們前后左右全被水師包圍,水師中有限的幾個頭腦清醒的家伙開始意識到原來敵人并不多,遠處也沒有了大部隊過來的
動靜,他們的心思終于活泛了起來。被追了半夜,也讓他們怒火中燒。
“兄弟們,敵人并不多,跟老子上,剁翻了他們!”這是一個低級軍官。
“娘的,別跑了,跟他們拼了!”這是個悍卒。
這樣的聲音在各處響起。
丁曹兩人也陷入了一個泥潭,雖然水師沒有任何陣型和組織可言,但是勝在人多,死了一個馬上補上一個。就像一攤爛泥,削掉了一層很快又涌來一層。丁曹兩人沒辦法,只能讓手下兄弟結成圓陣,不斷砍殺著涌來的散兵游勇。圓陣的周圍布滿了尸體,當然,圓陣也越來越小。
這個時候就可以看出來第一營和第二營的區別。第一營多是老兵,面對這么多敵人,毫不膽怯,個個殺法凌厲狠辣,刀槍一出,必中要害。一個老兵,往往可以殺死六七個敵人。而反觀第二營,剛才打順風仗還好些,看不出來什么差距,可是當看到這么多敵人包圍自己,很多新兵就膽怯了,士氣一落千丈。砍出的刀,刺出的槍也猶豫不決,哆哆嗦嗦,力道更是大減。而且很多人都招呼在不是要害的地方。即使有軍陣作為依托,第二營的軍士并不能取得第一營那樣的戰果。一比二,或者干脆是一比一,第二營的圓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減小。
“不要慌,你越怕死的越早!想想怎么訓練的,給老子狠狠的殺!”曹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