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臉色變了數(shù)變,“好,跟我來,我會替爾等稟報將軍,但是將軍見不見你們就不是我能決定的了。”
“多謝大人。”為首的契丹人很是高興,對著王文道謝道。
“來人,給他們帶上斗笠!”王文嘴角邪邪一笑,突然對著手下說道。
立刻就有幾個士兵拿著三四個勞工干活戴的斗笠走了過來,斗笠上都是黑色的泥土,還散發(fā)著腥臭味。
“這位大人,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看見赤城士兵遞過來的斗笠,那個為首的契丹人不解地皺眉問道。
“干什么?”王文冷冷一笑,“你不知道我們赤城人有多恨你們?你們這一身打扮走進赤城,我敢保證有人能把你們活撕了。”
“我們是來談合作的,還請大人不要如此侮辱我們。我們契丹男兒堂堂正正,豈能做那藏頭露尾的鼠輩?”為首的契丹人滿臉不高興地說道,堅持不戴。
“你也知道你們是來談合作的?既然如此就給我夾著尾巴做人!”王文大聲斥責(zé)道,他只覺得心里一陣快意。多少年了,赤城人見到契丹人就像老鼠見了貓一般,今天他能如此羞辱這幾個契丹人,他覺得夠他吹一輩子的了。
為首的契丹人還要說什么,突然他的身后響起了一聲輕輕的咳嗽聲,他也就不多說了,“好,兄弟們都帶上!”
秦忘的書房里。
秦忘的身體越來越差了,天氣漸漸回暖,但是他卻更加的瘦弱,也更加的怕冷。房間里升起了足足三個火盆,但是他還是忍不住的發(fā)抖。
汪銘看著秦忘的樣子,眼里不住閃現(xiàn)出擔(dān)憂。對這個比他小了好幾歲,替他報了仇的小主公,他是打心眼里感激。
“東家,你真的該好好調(diào)養(yǎng)調(diào)養(yǎng)了,這樣真的會堅持不住的。”汪銘擔(dān)憂地說。
“沒事,咳咳,我的身體我知道,再、等等吧,等一切都穩(wěn)定下來再說。你們放心,我還堅持的住。”秦忘邊咳嗽邊揮了揮左手。
他的右臂被金剛重創(chuàng)之后一直用不上力道,現(xiàn)在雖然已經(jīng)消腫了,但是那條手臂的表層卻有一層黑硬的淤血,就像長了層黑色的魚鱗,分外惡心恐怖。
“好了,田畝的事怎么樣了?”秦忘岔開了話題,說到了正事。
汪銘看著秦忘那張蒼白又倔強的臉,無奈地嘆口氣,“土地已經(jīng)丈量清楚了。這次統(tǒng)計出來的無主之地多達二十三萬五千多畝,加上原來赤城和葉縣名下的官田,我們現(xiàn)在
可以支配的土地已經(jīng)有六十多萬畝。按照將軍的吩咐,每個幸存的百姓贈送良田3畝,火龍島島民每人良田3畝,這樣我們差不多還剩五十萬畝土地。其中良田十五萬畝,生田三十五萬多畝。還有猴窩子那邊每天都會開墾近十畝土地。”汪銘拿出袖中的帳冊,詳細地稟報道。
“嗯,老百姓沒有什么意見吧?”
“剛開始還是有點的,后來我派人對百姓們宣傳利害,加上贈送的良田和銀糧,老百姓也就沒什么怨言了。不過,他們對火龍島那些島民很排斥。”汪銘老實答道。
“哦?排斥火龍島島民?”秦忘詫異地問道。
“是,已經(jīng)發(fā)生了好幾起械斗事件,好在縣兵及時趕到,沒有造成太大的傷亡。汪銘辦事不周,請東家責(zé)罰?”汪銘慚愧地說道。
秦忘事先已經(jīng)意識到了赤城人會多少有點排外,但是實在沒有想到會這么嚴重,已經(jīng)到了械斗的地步。看來他還是小看了問題,這些百姓世代都沒有離開這片土地過,而且都是以家族的方式繁衍生息,小農(nóng)思想下,排外思想難免重了很多。
“什么?如此嚴重的事情居然沒有人跟我稟報。你們還把不把我放在眼里?咳咳……”秦忘大怒,猛然繃直了身軀,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因為過于激憤,帶動著猛烈咳嗽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