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看到這個情況,許士軍他們都大笑了起來。
“這些亂匪當真是聽戲聽多了,居然掛出了免戰牌這種東西。”許士軍大笑著搖搖頭。
免戰牌一般是在守城一方在實力不濟時掛出的,表示不愿意出戰的意思,但是前提是你得擁有足夠堅固的城墻。掛出免戰牌會使己方的士氣低下,往往代表著希望對方能給點時間考慮是戰是降。
但是這個東西真的只是出現在戲文里,戰爭是你死我活的事情,交戰雙方都是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誰會接受敵人說戰就戰,說停就停?可見許士軍說的一點都沒錯,對面的血蓮軍主將顯然是戲文聽多了。
“是可笑,可是我們確實打不了了。”看著對面雖然雜亂但是龐大異常的軍營,秦忘開口說道。
“是啊,只能暫時停止攻擊了。” 許士軍停止大笑贊同道,“馮士還不算太笨,他們占據了幾乎所有的住宅,咱們要是硬打,巷戰損失肯定不小。”
許士軍的中軍大營。
作為通州軍的主帥,許士軍當仁不讓的高坐在首位,秦忘也只是坐在他旁邊的次席。
“啟稟將軍,我方鐵甲兵傷亡三百四十二人,長槍兵傷亡二百零五人,粗略估計殺死殺傷血蓮軍五千余人。”成敢當站在中央,大聲稟報道。
“好,以微弱的損失就重創了血蓮軍,成敢當你表現的不錯!”聽到這個戰損比,許士軍一拍巴掌高興的說道,“李毅,你也不錯!本將自會論功行賞。”
李毅是那三千長槍兵的主將,平時負責配合成敢當,受成敢當的指揮。
其他將校也很是振奮,成敢當、李毅兩人高興的連連對許士軍和秦忘道謝。
“但是……” 許士軍話鋒一轉,“成敢當,本將跟你說了多少遍了?為將者身系成千上萬兒郎的性命,絕對不允許輕易涉險。那康元杰不過是籠中困獸,幾個小卒就可以解決他,你卻跑去跟他單挑,簡直愚蠢之至!本將罰你三十軍棍,現在正是大戰之際,暫且記下,你可服氣?”
“末將服氣,甘愿領罰!”成敢當誠心誠意地回答道,沒有任何不情愿的意思。
“好,眾將謹記,吾輩愛兵如子自是應該,但是無論如何不能因為士卒的死傷喪失了理智,那只會害死更多的兄弟,需知慈不掌兵。馬革裹尸是本分,但是絕不能隨意涉險,那樣只會鑄成大錯!”訓斥完成敢當,許士軍又對著其他將校告誡道。
“末將謹記!”眾將站起來齊聲應道。
“好了,
大家請坐!” 許士軍沖著大家擺擺手,“今日我軍大勝,接下來怎么做還請將軍示下!”他轉頭看向秦忘。
他是主帥,戰斗的事本來他可以一言而覺,這樣問秦忘,一來是為了表現對秦忘這個主公的尊重,二來是想聽聽秦忘的想法。他發現雖然秦忘沒有指揮過什么戰斗,但是對軍事有著很深厚的理論基礎,悟性也極佳,他想看看秦忘有沒有有用的想法,也算是變相的考驗。
“我只是在想,那個馮士今天吃了大虧,又掛了免戰牌,但是他手中畢竟還有四萬多眾,他今晚會老老實實的縮著嗎?”秦忘說出了自己的疑慮。
“將軍的意思是那馮士會來偷營?”成敢當插了一句嘴,“不至于吧?那貨連免戰牌都能掛出來,一看就是個聽書聽傻了的家伙,會有這樣的腦子?”
“能做到血蓮軍九蓮大將的人,你覺得他會那么天真?我認為將軍說的沒錯,那馮士今晚肯定不安分。”旁邊的李毅贊同秦忘道。
“將軍說的不錯,我料定那馮士今晚必來偷營,而且會分出一支人馬繞到我們后面兩面夾擊我們,現在大家就來商量一下怎么辦。” 許士軍瞪了一眼抱著僥幸心理的成敢當一眼,也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