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我們中了埋伏,損失了一千多人,不過我們已經追了上去!”剛才的戰場上,那個契丹人千夫長向著耶律楚稟報道。
“耶律齊,對面有多少人?離我們多遠?真的是漢人?”看著明顯打掃過的戰場,耶律楚開口問道。
契丹鐵騎不愧是天下最精銳的騎兵,楊軒一人三馬,比他們提前一天往東出發,還是被他們僅用了三天就追上了。
“對面有整整一萬人,都裝備著中原的武器、鎧甲,而且很精良。”就耶律齊的千夫長回答道,“我的手下已經追了上去,距離咱們挺多一天的路程。不全是漢人,我分明看見了很多回鶻人,漢人只有一少部分,還有不少奚人、室韋人。他們戰斗力參差不齊,大致分為三個等級,很少的一部分是絕對的精銳,甚至比我們契丹勇士還要厲害。回鶻人的戰斗力馬馬虎虎,還有一部分戰斗力很差,屬于在馬上開不了弓的那種,我想應該是漢人。”
“成分這么復雜?莫非是雇傭軍?”聽到耶律齊這么描述,耶律楚很是詫異,“不對,雇傭軍不可能有這樣好的裝備了,還都是制式武器。也沒聽說有這么大規模的雇傭軍來回鶻。”
“將軍,我覺得他們不足為慮,這場戰斗下來我覺得他們就是一群烏合之眾!”耶律齊不屑一顧地說道。
“烏合之眾能讓你中了埋伏?”耶律楚不高興地瞪了耶律齊一眼,“我告訴過你,他們的斥候很厲害,就連我們的王大帳兵都吃了大虧,你就是不聽,居然這么沖動地追殺他們。也不想想,斥候什么時候扎堆逃跑了?”
“將軍恕罪,是我喪失了理智。”耶律齊趕緊單膝跪下請罪,“但是那些漢人斥候實在太卑鄙了,埋伏、偷襲、冷箭、下毒,無所不用其極,讓我折損了三百多手下。才會做出這么不理智的事。”
“自己蠢就是自己蠢,哪來的那么多借口?”耶律楚一鞭子抽在耶律齊的肩膀上,好在耶律齊甲胄在身,并沒有給他造成多大的傷害,“要不是看你此戰探到了敵人的虛實,八十鞭子你是跑不了的。”
“是,多謝將軍!”耶律齊道謝道。
“那些人是窮瘋了不成?怎么連勇士們的衣服都扒掉了?”耶律楚指著遠處被扒得就剩貼身一物的尸體,憤怒又疑惑地說道。
“我想那些人在回鶻沒有根基,才會這樣。”耶律齊猜測道。
“不全是,戰馬、武器、鎧甲、干糧帶走了很正常,但是不至于連咱們的軍服都要吧?”耶律楚覺得沒有那么簡單。
“難道他們連保暖的衣物都不夠?”
耶律楚自動忽略了耶律齊這句不經過大腦的話,“不對,肯定不對,對面的主將不是笨人。要我們衣服干嘛呢?”耶律楚喃喃自語。
突然,他的眼睛驚恐地睜大了,“仆骨!他們要衣物肯定是為了化妝成我們的人突襲那里的錙重大營!耶律齊,快,全軍立刻啟程,絕對不能讓他們得逞!”
將軍莫急,您給我一人配齊五匹戰馬,我帶人去仆骨送信!就是累死也一定送到!”耶律齊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仆骨部落可是聚集了整個契丹大軍大部分的錙重,尤其是在失去了拔野谷那邊的錙重之后,變得尤其重要。一旦有損失,就不是能不能贏得勝利的問題,二十萬契丹大軍說不定都撤不出回鶻汗國。
天空星光暗淡,北風呼嘯不止,又是一個陰冷的夜晚。距離仆骨部落契丹大營不足二十里處,一支兩千人的騎兵正在縱馬馳騁,目標就是契丹大營。
這些人穿著契丹人的衣服、打著契丹人的旗號、拿著契丹人的武器。都留著契丹人的發飾,臉上都用布匹蒙著,用來遮擋著風沙,戰馬上都掛著幾個皮囊。
“你們是什么人?”沒用多久,這支軍隊就被契丹斥候發現了,十幾個斥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