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幽州大街上,秦忘的思緒再次回到契丹使團(tuán)和東瀛使團(tuán)身上。其實(shí)這兩個國家不是最大的威脅,威脅還來自大燕朝堂內(nèi)部。別看秦忘來幽州這幾個月的時間里讓李成安兩次吃癟,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什么叫如履薄冰。 更讓秦忘不安的是,這么長時間了,李成安都沒有對他動手,他知道李成安肯定在等一個機(jī)會,一個一擊必殺的機(jī)會。現(xiàn)在他的機(jī)會來了,擅自出兵契丹和東瀛,挑起兩國爭端,這個罪名太大了,大到足以抄家滅祖的地步,秦忘更是短時間內(nèi)想不到破解之道。 “將軍,前面好像有情況。”薛飛云警惕地走到秦忘身前,把他擋在自己身后,輕聲說道。 秦忘輕輕推開薛飛云,“青天白日的,別那么緊張。走,去看看。” 分開里三層外三層圍觀的百姓,秦忘才看清楚情況。 只見一座酒樓前,幾個穿著奇怪衣服的人正在圍著幾個伙計(jì)打扮的人拳打腳踢。這幾個人身材矮小異常,只有四尺左右的樣子,但是卻很是強(qiáng)壯,身上穿著寬大的黑色袍子,袍子是斜領(lǐng)衣襟,用腰帶捆住。腰帶上還插著一長一短兩把東瀛刀,衣服看起來很像裙子,左右兩胸上畫著白色的櫻花。腿上穿著灰色的、異常肥大的褲子,腳上穿著白色的襪子,穿得不是鞋,而是木屐。 更引人注目的是他們的發(fā)型,中間剃光,只留下腦門四周的在腦后扎著小辮子。額頭突出,讓他們的面孔顯得更加陰狠。 “八嘎!打死你!”幾人一邊痛打著那個伙計(jì),一人用生硬的漢語罵著秦忘他們聽不懂的話。 “八格牙路,你這頭中原豬居然問我們要錢,簡直找死!”另外一人也歇斯底里地大罵道,也不知道那個伙計(jì)是不是殺了他的爹娘,他的聲音都破音了,聽起來簡直就像野獸的嚎叫,難聽至極。 “將軍,他們是東瀛使團(tuán)。”薛飛云附在秦忘耳邊輕聲說道。 東瀛人? 秦忘皺眉看著面前的這些,心里暗怒。一群被火龍王打到求饒的野蠻人,居然在堂堂燕國京師如此放肆,簡直就是找死。 他也注意到打人的那幾個人只是小嘍啰,在他們身邊站著一對相貌不凡的男女。那個男人應(yīng)該二十七八歲,面白無須、眼神陰翳,鷹鉤鼻子又高又尖,更是增添了幾分冷酷。他身高也不過四尺多一點(diǎn),但是很是強(qiáng)壯,身上更是有一種身居高位的威嚴(yán)。要是火龍王在這,一定會大吃一驚,那男的居然是他的手下敗將平清盛。 至于那個女子,秦忘驚奇地發(fā)現(xiàn)她吸引了周圍幾乎所有男人的目光。秦忘不是沒見過美女,但是身材這么惹火的還是第一次見。她身上穿著鮮艷的繡花長裙,蓋住了雙腿,卻露出了大半個雪白的胸脯,香肩更是完全暴露在外面,性感的鎖骨高高隆起。在大燕,女人什么時候敢這么穿,第一次見到這樣穿著的幽州男人,一個個恨不得把她生吞了。 在秦忘認(rèn)識的女人中,她可能不是最漂亮的,但是卻是最勾人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之間別有一番風(fēng)情。 她的身材挺拔,該凸的凸,該凹的凹,臀部小巧圓潤、腰肢細(xì)長、胸脯更是飽滿,曲線近乎完美。 可是秦忘對她沒有一點(diǎn)好感,因?yàn)榍赝⒁獾搅怂难凵瘢锩嫒潜浜筒恍肌:孟裨谒劾铮莻€被打的伙計(jì)根本不是一個人,而只是一頭骯臟的牲口。 “不要再打了,你們這些東瀛人好生無禮,吃完飯不付賬,還打人,簡直是豈有此理!”酒樓的掌柜急匆匆地趕來,指著這些東瀛人怒罵道。 “八嘎,瞎了你們的狗眼,我們是你們大燕皇帝的座上賓,來你家吃飯已經(jīng)給足了你面子,你居然還要錢?”剛才那個最兇狠的東瀛人使勁抽了掌柜的一巴掌,孤傲地大罵道。 “你,你……”那個掌柜的吃了一巴掌,捂著臉氣得說不出話來。對面雖是蠻夷,但是也不是他一個小小的酒樓掌柜敢得罪的。 燕趙之地多猛士,燕國立國之初就能抵擋住大齊的進(jìn)攻,足以說明大燕男兒有的是血性。看見這樣的情況,十幾個壯漢大怒,叫叫嚷嚷沖上前來,把這些東瀛人包圍在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