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鳳聽得心驚肉跳,這是哪個王九蛋來告密了?
“主公,我是否可以辯解?”
潘鳳向韓馥單腿跪下,拱手說道。
“你說。”
韓馥氣呼呼地坐下。
“主公,你活了四十多年,是否曾在路上撿到,或聽說別人在路上撿到過兩百斤黃金?是否聽說別人在路上撿到過二十萬銅錢?”
韓馥仔細想了想,默默搖頭。
“主公你仔細想想,兩萬斤黃金堆在一起是何種情景?兩千萬錢堆在一起又是何種情景?連在路上撿到兩百斤黃金和二十萬錢都不可能,又怎么可能會在路上撿到兩萬斤黃金和兩千萬銅錢呢?”
“主公,咱們冀州府庫中是否有兩萬斤黃金?”見韓馥搖頭,潘鳳繼續說道,“連一州府庫都沒有兩萬斤黃金,又有誰會把兩萬斤黃金扔在路上?又有誰會把兩千萬銅錢扔在路上?等著我去撿。有這個可能嗎?”
韓馥一邊搖頭一邊喃喃自語:“似乎……不可能。”
潘鳳此時心中安定,逼問韓馥:“主公,如果是我來告訴你,說我在路上撿到兩萬斤黃金,或者在路上撿到兩千萬銅錢,你會信嗎?”
韓馥越想越不對。
是啊,怎么可能會在路上撿到兩萬斤黃金和兩千萬銅錢呢?
誰會有這么多黃金和銅錢丟在路上,讓別人去撿?
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嘛!
韓馥臉色緩和下來,起身下去扶起潘鳳:“潘將軍,快起來,你說的有道理,若說在路上撿到二十斤黃金或者兩萬錢我可能會信,可這兩萬斤黃金和兩千萬錢,那是萬萬不可信的,是我錯怪將軍了。”
此刻,等在廳外的閔純只聽到廳里叱罵的聲音,卻聽不清在說什么,一時心急如焚,來回踱步。
不久,耿武趕到,忙問:“如何?潘將軍犯什么事了?”
閔純憂慮道:“還不知,使君正在里面問話,聽聲音怒氣不小,只怕不是小事。”
耿武拉起閔純:“走,咱們進去問一問。”
府卒擋在二人面前,嚴聲道:“閔別駕,耿長史,使君有令,無他命令,誰都不許入內,請二位在此稍待。”
“你……”
耿武的牛脾氣上來,拉著閔純要硬闖,被閔純扯住:“文威,且在此等等看,無雙應該不會有事。”
廳內。
“潘將軍,擊斬董卓一萬五千多兵,與張遼大戰一百五十回合,還有在洛陽撈到傳國玉璽,這些事情……”
韓馥待潘鳳坐定后,又對他問道。
潘鳳反問道:“主公,這些事情必是說我在路上撿到黃金銅錢之人所言吧?”
韓馥點頭:“是。”
潘鳳再問:“主公,一個編造謊言進行誣陷之人所說的話,還值得相信嗎?”
韓馥搖頭不語。
“主公,此必是我冀州有人收受奸人賄賂,挑撥離間,以削弱我冀州實力,主公是否可以告知,是何人誣陷末將?”
韓馥想了一下,喚道:“來人。”
門外兩個兵士入內,拱手齊應:“在。”
“去把柳洪帶來。”
“諾。”
兩個兵士出去,不一會,帶著一個人來到廳內。
潘鳳仔細一看,原來是他營中的一個伍長。
柳洪感覺氣氛不太對,剛要向韓馥行禮,即聽韓馥指著潘鳳問道:“柳洪,你可認得這是何人?”
“這是潘鳳將軍。”柳洪答道。
“你說潘鳳將軍在路上撿到兩萬斤黃金和兩千萬銅錢,是否你親眼所見?”
“確是屬下親眼所見,屬下還分得五斤黃金和一萬銅錢,我交給使君的黃金和銅錢便是那時分得。”
柳洪看韓馥神色不怒,潘鳳則穩坐如山,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