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開,快起開。”
“使君,你要殺,就連我一塊殺了吧!”
“使君息怒,閔純愿以性命擔保,劉治中絕無背叛使君之意。”
潘鳳進到議事廳,韓馥手持長劍,閔純站在他身前,耿武護在治中劉子惠身前,沮授站在旁邊漠然觀看。
劉子惠身后還站著四個手扶刀柄的兵士。
“無雙,你來的正好,快勸勸使君。”
閔純見潘鳳進來,對他說道。
潘鳳一臉懵逼。
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叫我怎么勸?
他對韓馥拱手問道:“主公,發生了何事?”
韓馥氣呼呼地走回案前,插劍入鞘,拿起案上一塊帛書交給潘鳳:“你拿去看看,看看這個劉子惠該不該死。”
潘鳳接過帛書細看,原來這是兗州刺史劉岱寫給冀州治中劉子惠的書信。
書信的內容是說韓馥扣下運給盟主的糧食,違背盟誓,無討董之心,等滅了董卓之后,劉岱必會領兵來討伐冀州。
韓馥得到書信,又懼又怒,懼的是劉岱如果真的領兵來攻,必和袁紹聯手,那樣自己勢難與敵。
怒的是劉子惠身為冀州治中,卻與劉岱如此書信往來,可以說是背主之人。
潘鳳看完書信,放回韓馥身前案上,問道:“主公,此書信如何得來?是劉治中交出來的嗎?”
“當然不是,他如何敢將此等書信交出?這是劉岱派人直接交到我手上的。”
韓馥坐下后仍未氣消。
潘鳳微微笑道:“既然書信是寫給劉治中的,劉兗州為何卻派人將書信交到主公手上?主公不覺得此事蹊蹺嗎?”
“不錯。”閔純大喜,贊許地看了潘鳳一眼,暗悔自己怎么就沒想到這一層。
他對韓馥說道:“書信既是寫給劉治中,則應直接交給劉治中才對,為何會交給使君呢?使君難道不覺得奇怪嗎?”
耿武和劉子惠都欣喜地看向潘鳳,連沮授也看著潘鳳默默點頭。
韓馥埋頭思索片刻,復又抬頭道:“或許……是那送信之人將書信錯送給我了呢?”
“就算是送錯,劉岱為何會與劉治中說起這些話?書信之語明顯是對主公而言,此必是劉岱威嚇與離間之謀,想要挑撥離間讓我冀州上下不能同心,他與袁紹好趁機奪取冀州,主公不可中計啊!”
潘鳳之言讓韓馥如夢初醒,驚覺自己剛才看到書信后驚懼交加又怒不可遏,只想殺了劉子惠,卻沒有好好想過書信為什么會送到自己手里。
現在聽潘鳳這么一說,還真的是這么回事,很明顯這是在挑撥離間,想讓自己得罪冀州這些世家豪族,他們好趁機向冀州這些世家豪族示好,得到他們的支持,然后將冀州奪去。
劉岱和袁紹真是歹毒啊!
不過,韓馥扣下運給袁紹的糧食時,劉子惠曾極力反對,這讓韓馥認為他并未和自己同心。
“話雖如此,劉子惠也難脫嫌疑。劉子惠,你回家去吧,治中之職,我另尋人擔任。”
此時耿武已經讓開,韓馥看著劉子惠說道。
劉子惠看出韓馥不是明主,早就不想為他效命,連手都沒拱,只冷冷說了一聲:“告辭。”
直接轉身出去。
“潘將軍,你的陷陣營練得如何了?”
韓馥讓眾人坐下,問道。
潘鳳答道:“仍在訓練,進展良好。”
坐在對面的沮授笑問:“聽說潘將軍的陷陣營不練結陣作戰,卻每日只是長跑比賽,賞錢倒是發得不少,不知這長跑,如何能殺敵克勝?”
還沒等潘鳳回答,韓馥就搶先說了:“哈哈哈……我也聽說了,潘將軍,你這長跑練得好啊,如今正可派上用場。”
潘鳳疑惑地看著韓馥,不知道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