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xù)五六日,文丑都來城下叫罵,要潘鳳出城和他單挑。
那日回去扎好營寨之后,文丑找淳于瓊比武,因為潘鳳說淳于瓊排第二,他只能排第八。
他心里不服,要與淳于瓊比武分個高低。
淳于瓊知道文丑的厲害,哪敢跟他比,連忙把潘鳳對他說的話復(fù)述一遍,并且承認(rèn)自己武力不如文丑,文丑這才作罷。
雖然文丑每日來叫戰(zhàn),潘鳳卻充耳不聞,始終面帶微笑,但其實心里非常焦急。
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
據(jù)斥候回報,再有兩三日,袁紹大軍就能到城下了。
現(xiàn)在城里的守兵,除了潘鳳統(tǒng)領(lǐng)的八千多兵,還有沮授統(tǒng)領(lǐng)的一萬兵和趙浮統(tǒng)領(lǐng)的一萬兵。
對于敵將連日來城下叫戰(zhàn),潘鳳的兵跟著他打過勝仗,相信他,不說什么,其他兩營兵卻是議論紛紛,都在傳言說潘鳳自知不敵文丑,所以不敢出戰(zhàn)。
不但軍中士氣較為低落,就連城中百姓也是人心惶惶,只怕袁紹破城之后會劫殺他們。
事實上潘鳳真的不敢出戰(zhàn)。
他對沮授完全不能信任。
如果讓沮授的一萬兵跟自己一起出戰(zhàn),萬一他的兵臨陣倒戈,自己可就全軍覆沒了。
如果讓沮授的兵守在城里,等自己與趙浮出戰(zhàn)的時候,萬一他把城門一關(guān),舉城降了袁紹,那自己只怕也會全軍覆沒。
所以只能堅守,不能出戰(zhàn)。
韓馥此刻心里同樣非常焦急,派人去把潘鳳叫來。
“潘將軍,你不是說有勝敵之策嗎?如今袁紹大軍將至城下,將軍準(zhǔn)備如何應(yīng)敵?”
“主公,末將本想再過二三日便可出城擊潰敵軍,沒想到袁紹大軍竟來得如此快。袁紹大軍若到,敵兵有六七萬人馬,而咱們城中兵力僅有三萬,已不可再出戰(zhàn)。不過,袁紹兵馬雖多,咱們據(jù)堅城而守,他也無法攻破此城。”
潘鳳只能以言語安慰韓馥。
“不如……我還是將冀州讓與袁紹吧!”
隨著袁紹兵馬逼近,韓馥心中更加不安,只想把冀州這燙手山芋扔出去。
潘鳳忙道:“不可啊,守著冀州,主公尚可得安,若是讓出冀州,主公只怕是必死無疑了。”
“將軍為何如此說?”韓馥驚懼不解。
“主公不妨想想,你讓出冀州后,將居于何處?身處何職?若仍留在冀州,袁紹必忌你為冀州舊主,忠心之吏不少,而他以兵威奪主公州牧之職,冀州人心必會向主公而不向他。主公,真若如此,袁紹還能留你嗎?”
“真若如此……我可離開冀州,去往他處,只要能保得我全家身安即可。”
韓馥的追求如今只是一家老小安全,完全沒有那些爭雄之心。
潘鳳又勸道:“就算主公離開冀州,但袁紹始終奪取冀州不正,必懼主公再回來與他相爭。主公,你不死,他心不安啊!”
“那……那如今該如何是好?”
“守,只要守住鄴城,袁紹久攻不下,必會退走。”
這是潘鳳目前唯一的辦法,但他對守住鄴城的信心并不是很足。
大兵臨城,城中關(guān)系又錯綜復(fù)雜,審配田豐那些人目前翻不起大浪,但沮授手里有一萬兵馬,只要他一公開支持袁紹,鄴城必破。
潘鳳雖然很想守住冀州,以冀州為自己發(fā)展的基本地,但同時也在做最壞的打算。
如果鄴城破了,自己肯定不會投降袁紹。
唯一的退路就是先退到趙國的邯鄲,如果袁紹帶兵追來,自己可以逃入大山與黑山賊匯合,或者去幽州投奔劉虞,又或者去找一個地方慢慢發(fā)展,依靠系統(tǒng)提升武力值和獲取錢糧,再招兵買馬,壯大自己,待天下之變,然后尋機而動。
陷陣營的兵會跟著自己走,這點潘鳳有信心,至于